谢崇砚没心情考虑,敷衍应着:“嗯。” 这首舞曲大约三分钟,但对于谢崇砚而言,格外漫长。 终于,舞曲推向高潮,程梵姿态如松,手臂向后折时,右腿旁踢,几个利落的舞步配合旋转与舞伴牵手对视。 至此,音乐结束,周围充斥着阵阵掌声。 音乐虽然结束,但程梵并没有立刻从舞池中踏出来,许多学生上前围过去,试图索要他的联系方式。 程梵礼貌摇头:“抱歉,我不使用这些社交软件。” 他额头只出了一点汗,舞伴贴心为他递上纸巾。刚才表演时,舞伴除了必要的牵手外,很少主动碰他,礼貌又温柔。 程梵很是感激他。 于是,他冲着舞伴温柔敛起眉眼:“谢谢你,你跳得很棒。” 舞伴一瞬羞怯,挠了挠头:“不客气,你跳得简直太完美了。” 谢崇砚注视着两人的互动,面无表情将酒杯交给侍者,心底的异样蔓延至全身,五味杂陈。 程梵居然对别的人笑得这么甜。两人刚谈恋爱时,程梵眼睛里只有他一人。 舞会还有一小时结束,谢崇砚已经呆不下去,维持着体面他问舍友:“我们什么时候吃饭?” lucs答:“可能得等舞会结束。” 谢崇砚脸色微沉,本想过去将程梵领回来,但程梵居然跟着号称舞蹈社团的学生去前方吧台喝酒聊天。 舞蹈社团有男有女,程梵坐在中间,虽然没有快速融入到集体的氛围中,但表情温和,认真倾听,时而浮起淡淡的笑意。 舞蹈社的男社员,右手撑着下巴,坐在对面侧头倾听程梵说了什么,看起来双方聊得十分愉快。 谢崇砚独自站在舞池旁,第一次有了危机感。如果不是在程家的遭遇,程梵能在正常幸福的家庭长大,虽然会有一些小性子,但并不影响他的完美与闪光点,想必会非常受欢迎。 他胸口闷得厉害,径直走到酒桌旁,又灌了一口酒。 这瓶酒不知是什么牌子,入胃时带着丝丝辛辣和苦涩,灼着肠胃,难受得厉害。 期间,程梵朝这边看他一眼,只是笑了笑,继续与别人聊天。 这个夜晚,谢崇砚更难熬几分。 终于挨到舞会结束,谢崇砚本科的舍友们也陆续过来,示意他一起去吃饭。 谢崇砚点头:“我这次带着爱人一起来,我现在去喊他。” 舍友们笑笑:“带了爱人来,怎么不早说?快让我们看看是谁捕获了你的放心。” 众人还没聊完,程梵已经小跑过来。lucs惊讶:“这不会就是你的爱人吧?他看着…也不过18岁?” 谢崇砚低吟:“嗯,小我6岁的祖宗。” 程梵看着大家,挥手问好。刚才谢崇砚的吃醋的眼神他尽收眼底,眼下站在谢崇砚身边,悄悄打量着对方神色:“你们好。” lucs仍未从惊喜中走出来,忙点头:“你好。” 人聚齐后,大家朝着停车场走过去。 同学们和谢崇砚几年未见,始终热络寒暄。 一位来自h国的舍友leo听完谢崇砚的介绍后,因语法翻译问题陷入纠结。 在他理解,爱人情人。 于是,他小声朝另一个人问:“这位是jacob的情人?那jacob结婚了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