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松开:“嗯。” 在和程梵聊天之前,陈锦懿曾考虑过要不要告诉他羽旗的全部实力,但斟酌一番,还是决定如实相告。 她把这么多年以来,羽旗获得的大大小小的比赛冠军悉数告知程梵,并在最后说:“所以小梵,在你受伤的状态下,你下场比赛要抱着输的心态。” 这句话,踩到程梵最敏感的点。 他起身,硬邦邦道:“您对羽旗参加过的比赛了如指掌,又这么费心地全部告诉我一遍,只是为了让我提前做好准备,下场比赛我必输对吗?” 说话时,程梵目光执拗,带着几分被刺痛后的失望与不甘,浑身上下充斥着拒绝沟通的讯号。 陈锦懿其实并不了解程梵的脾气,惊慌无助起身:“小梵,我不是这个意思。” 程梵苦笑一声,握起拳头:“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我请问您,您知道这么多年来我都参加过什么比赛吗?” 陈锦懿眸中闪过一刻悔意,良久摇头:“不知道。” 程梵呢喃:“在这之前,我已经很久没有跳舞了。之所以坚持下来,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但是您今天对我说的话,让我无法接受。如果我每场比赛都抱着输的心态,那我还比什么?” 陈锦懿神情越来越难过:“抱歉,是我说话方式不对。” 程梵转身,半晌轻轻吐气:“听说您之前教过他一段时间?” 陈锦懿犹豫不决:“嗯。” 程梵一笑:“怪不得,他这么优秀。” 门被冰冷撞上,房间只剩陈锦懿一人。 谢崇砚是被陈奕川唤醒的,刚没从睡意中醒来的他,听见程梵独自生气跑出去后,瞬间清醒。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听陈奕川讲程梵和陈锦懿的矛盾。 “我没拦住他,他跟我说让我上楼去看妈妈,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等我确认之后再下去,小梵没影了。” 谢崇砚戴上眼镜:“手机接吗?” 陈奕川:“不接。” 谢崇砚:“应该没事,他现在不会太冲动。” 陈奕川有些不解:“小梵之前,很冲动吗?” 谢崇砚:“那时候心智不成熟,有一点。” 陈奕川蹙着眉心,到这时才发现,他并不是很了解程梵。 陈锦懿像做错事的孩子,送谢崇砚出去时向他嘱咐:“孩子,你一定帮我解释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崇砚点头:“您别担心。” 现在已经是傍晚,谢崇砚给程梵打了两次电话,程梵都没有接,但也没挂断。 国外晚上并不安全,这里是富人区,出现事故的几率低,但谢崇砚依旧不放心,紧张寻找程梵的身影。 眼看着要到晚上八点,谢崇砚无奈叹息,坐在长椅上给程梵发送一条微信:程梵,我生气了。 果然,那边立刻回复一个表情包:猫猫偷看jpg。 谢崇砚:我在b区爱尔金街。 五分钟不到,街头出现一个纤细的身影。程梵小跑着来到距离谢崇砚一百米的距离,不再挪动,干脆坐在街边台阶上偷瞟着他。 谢崇砚依然坐在长椅上,目光平视前方,刻意避开程梵:“跟妈妈吵架,晚上在治安不好的地方瞎晃悠,还不接我的电话。程梵,我真的很生气。” 对方的声音严肃冰冷,程梵有些慌神。他这次不再坐着,而是双手背后,垂着眼帘望向谢崇砚:“是她说话伤了我的心。” 谢崇砚朝他招手,语气忽然变得温和:“过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