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阳台的门被推开。 陈锦懿脸色也不怎么好,眉心微皱:“阿川,小梵的事情你插手确实要有度。” 陈奕川有些冤枉:“妈,连你也这么说?” 陈锦懿劝他:“小梵要过一辈子的,不是我们是崇砚。他们夫夫俩的事,旁人不要插手。” 陈奕川反驳:“妈,就算小梵要跟他过一辈子,我们俩也是他最重要的人。从他出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他小时候嘴馋,也是我给他钓鱼捉虾。怎么长大后,反而我要为谢崇砚让路?” 陈锦懿无奈劝他:“但是——” 陈奕川打断她的话:“小梵刚才说想吃鱼粥,我去给他做。”说完,他快步离开。 阳台上只剩下陈锦懿与谢崇砚,她带着歉意:“抱歉崇砚,刚才我听见你和阿川的谈话,确实是他做得不对。” 谢崇砚缓缓道:“刚才我态度也不好,等他有男朋友了,可能会变一些吧。” 陈锦懿神色愧疚:“他们小时候的事情,我能记起的并不多。但阿川跟我开玩笑时说过,阿屿就像他的孩子一样。他们俩感情可能比普通的兄弟还要好一些。而且这么多年,阿川一直找不到阿屿,猛地相认,他这样也可以理解。” 谢崇砚点头:“嗯,这么说可以理解了。” 陈锦懿朝他笑着:“走,我们进去吧,这里风大。” — 大约中午,程梵睡一觉醒来,发现谢崇砚正坐在身边看书。他揉揉眼睛,声音像小猫撒娇:“你怎么没去书房工作?” 谢崇砚将书撂下,过去把程梵抱起来,程梵双腿顺势夹上他的腰,随他坐在椅子上,温热的额头埋在他的颈窝。 谢崇砚:“不发烧了。” 程梵点头:“嗯,也不难受了。” 谢崇砚手掌按着他的腰窝,寻着他的唇亲一口:“昨晚害你发烧,对不起宝宝,我应该帮你清理干净。” 这件事被摆在明面上说,让程梵又羞又怯。昨晚两人到最后双双意乱情迷,这种事顾不得倒也正常。 程梵偏头笑着:“还好,挺舒服的。” 谢崇砚慵懒勾唇,又亲了亲他的鼻尖:“你变了,梵梵。” 程梵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师问罪:“老流氓带的呗。” 谢崇砚狭着几分揶揄:“那充分说明,你的本性是小流氓,不然也不会被我带歪。” 程梵像是没骨头一般,蹭着谢崇砚喃喃问:“你什么时候走?” 谢崇砚:“大概还能陪你两天。” 程梵鼻腔逸出一丝不满,勾着他的脖子晃悠两下。 谢崇砚安慰道:“等你明天比完赛,我带你出去逛逛。” 程梵这才点头,别别扭扭扬起眉。 两人腻腻歪歪半小时,谢崇砚带他去吃饭。 鱼粥是陈奕川精心做的,刺被剔得干干净净,鲜香可口,没有一丝腥味。 谢崇砚帮程梵盛粥,程梵眼神几乎粘在他身上,如胶似漆,甚至小声说让谢崇砚喂。 陈奕川坐在对面,没得到一丝关注,简单吃了两口,坐在阳台的小板凳上,躬着腰身形落寞。 下午,陈锦懿带程梵继续练舞,准备明天的比赛。 谢崇砚透过厨房的玻璃,瞥见陈奕川失落的背影,淡淡收回视线,继续帮程梵榨果汁。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