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说他不敢随意进出太子殿下的书房,即便能够进去,也不能从太子殿下的房中随意拿东西出来。” 玉梨眉头紧蹙。 张青十分畏惧闻璨,闻璨的住处规矩很重,无论宫女还是太监都敛声屏气,走路都不敢太大声音。 书房是闻璨处理政事的地方,整个东宫的重中之重,若无闻璨允许,张青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能从里面拿东西。 万一被闻璨的侍卫发现,侍卫张口就污蔑张青想偷一些机密的东西,就算张青有一千张嘴巴也说不清楚。 玉梨道:“算了,等晚些时候我亲自去太子的住处同他说。” 说罢玉梨往榻上一躺:“今天太子让张青送来的那碗药有问题,吃完之后我浑身不舒服,而且觉得疼痛。” 含烟上前给玉梨揉一揉:“公主,您别难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先忍一忍吧。” 玉梨知道自己忍不到最后。 太后是活不过太子的,她寻求太后庇护只是一时,事情的关键依旧在太子的身上。 但太子对她……玉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等稍晚一些她去了闻璨的住处。 张青早就想到了玉梨会过来,他上前道:“太子殿下就在书房。” 玉梨敲了敲门。 男人的声音清冷淡漠:“进来。” 玉梨先探了脑袋进去,而后才全部走进去,她打量了一下四周,明明昨天记得自己把琵琶放在了屏风旁边,现在却没有看见。 玉梨道:“太子殿下,我来拿我的琵琶。” 闻璨抬眸:“拿了便走。” “我记得它放在这里的,”玉梨抓着手中帕子,“眼下却不见了。” 闻璨唇角勾了一抹冷笑:“孤未曾看见。” 玉梨知道肯定是闻璨把自己的琵琶藏起来了,除了闻璨之外,没有人敢在他的书房里乱动东西。 “那它难道长脚飞了不成?”玉梨道,“我过两日和太后去吴山园,要随身带上琵琶。” 闻璨道:“孤看书久了,肩膀酸痛。” 玉梨眼巴巴的上去给他捏肩膀:“殿下,这力道够么?” 闻璨一言不发。 玉梨轻轻给他捏着,捏完了肩膀又去捏手臂,最后坐在一旁垫子上给闻璨揉腿。 闻璨一直都清楚玉梨是放得下身段的人。 金屋住得,陋室也能住,得越国皇帝万千宠爱时不会飘得认不清自己,越国皇帝死了之后也能夹起尾巴做人。 但眼下看她乖乖巧巧垂眸敛目给自己捶腿,闻璨心里还是有些异样的感觉。 玉梨一抬眼看到了闻璨腰上挂的香囊,她手贱捏了一下:“这不是我做的香囊吗?” 闻璨那日还略带嫌弃的说“勉强看得过去”,还不是戴在了身上。 玉梨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充足的信心,在越国皇宫里她敢说自己绣工排第二,就找不出第一来。 “再碰一下,将你爪子砍掉。”闻璨面无表情的道,“在东宫的东西,便属于孤。” “是,太子殿下说的是。”玉梨不想和闻璨争吵,她心胸宽广,才不斤斤计较,“我也是太子殿下的。” 闻璨似笑非笑:“那你说,你是什么东西?” 玉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