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鸢见周媗哭了,她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姐,你别哭了,我不该顶撞你的。” 周媗擦了一把眼泪:“你在太后那里打听到了什么?” “太后不让我听,只将太子妃留下来了。”周鸢道,“我在门外偷听,隐约听到说太子妃落水了,害她的人是皇后。这怎么可能呢,皇后娘娘为人良善,对待宫里的人都很宽厚,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周媗擦干净眼角泪水:“皇后娘娘……” 郑家的女子全部都贤良淑德,太子的生母如此,继后也是这样。周媗与当今郑皇后见过几面,郑皇后和蔼可亲,丝毫没有压迫感,让人如沐春风,确实不像什么害人的女人。 周鸢给她递了一方帕子:“我听错了也是有可能的,今晚我去太后那边睡,明天我们也该回京城了。” 周媗心绪万千:“刚刚我遇见太子了。” 周鸢一直都清楚周媗喜欢太子,周媗未出嫁的时候,每日都要在房中偷偷画太子的画像。 周家在晋国也是名门望族,周媗虽然庶出,但她教养极好,而且人长得漂亮,嫁给太子做正妃并没有什么不合适。 美中不足便是太子并没有娶她的念头。 周鸢一直都觉得周媗与太子最是般配,她眼睛亮了:“太子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周媗摇了摇头。 周鸢道:“姐,你既然喜欢他,应该主动与他讲话。” 周媗犹豫了一下:“我已经是残花败柳,配不上他了。” “这又如何?重要的是互相喜欢。” “但我不知道太子的心意,”周媗道,“鸢儿,你能不能让十三皇子向太子提一提此事?” 周鸢脸色一变:“他素来蠢笨冒失,怎么能当说客。” 周媗听罢眼圈儿一红:“连你都不愿意帮我,这件事情就算了,我下半辈子守寡好了。” 周鸢最见不得周媗在自己面前哭,无奈之下,她道:“我还是和太后讲一讲此事吧,闻珉是个男人,他不好参与进来。” 周鸢心里本来就觉得对不起玉梨,眼下更加觉得愧疚,所以下午见到玉梨的时候特意避开对方去走。 玉梨一头雾水,她忍不住对含烟道:“瑶寿郡主见了我就躲,难不成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含烟无奈的道:“公主,您想太多了。” 玉梨刚刚从太医那边要了一些香料回来:“太后说我们过几日就回去了,在这里要什么有什么,等回了东宫,又要样样短缺了。” 周鸢等人先回了京城,玉梨陪着太后在这里又休息了七八天才回去。 回宫后天气更冷一些,宫里种的菊花慢慢凋零了。 孟绒给玉梨做的衣物也好了,见玉梨回来,她立刻送了过来。 玉梨检查了一遍,衣服完全合身,并没有任何问题,司衣房的人见风使舵,知道玉梨不好招惹之后,便不敢再弄出什么幺蛾子。 孟绒道:“为了赶太子妃这几件衣服,奴婢们挨了槐花姑娘不少骂。皇后娘娘也要做冬衣,槐花姑娘一直在催。” 玉梨让含烟赏赐孟绒一些银两,之后打发孟绒下去了。 “太后前段时间刚说皇后节俭,这半年不做新衣了,结果我们离宫的这段时间,皇后便针对上了司衣房,”玉梨道,“现在我回来了,就怕皇后针对的人变成了我,槐花肯定会再来东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