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简单,需您在寿终正寝的年岁里,日日以血浇灌。 当然,还要保证您在喂血的日子里,对您妻子的情意始终不变。” “老衲也曾见过痴情的人做过这样的行为,但他在一年后,就放弃了,因为他爱上了别的女人。” “陆先生,转生树开花本就是个传闻,老衲活了这么多年,见过无数个和您一般痴情的人,可他们后面都相聚爱上了别人。” 还没等陆寒生付诸行动,大师就开始劝说他, “草木皆有情,陆先生您是个长寿的人,您如今也不过三十出头,剩余的年岁里,您说不定还会遇见心仪的女人,大可不必为了这种无谓的传闻,去尝试。” 陆寒生就像是在深渊里抓到了唯一的救命绳子,很是执着, “是不是只要我保证自己的情意不变,它就真的能带我转生回到过去?” 大师也无法保证,只说, “传闻是这样说的,但老衲没见过,无法给您一个肯定的回答。” 明明那只是个传闻,而且还是个离谱至极的传闻。 可陆寒生却真的日复一日地为给转生树喂血。 长寿并非一件好事。 至少于陆寒生而言。 不是好事。 他活了一百零二岁,给转生树喂了67年的血。 陆寒生油尽灯枯那天,他问身旁同样白发苍苍的儿子, “开花了吗?” 儿子回他,“……没有。” “没开啊……” 他顿了顿,半晌才哑着声音说, “看来,你妈妈她是不想我去烦她了。” “我啊。”意识消失前,陆寒生如此对儿子说,“到底是偿还不了她了。” “儿啊,我死后,把我和她葬一起吧。” 还没等儿子回话,他忽地又改了口, “算了,她不见得肯跟我待在同一片地底,还是……别葬一起了。” 他默了默,才又说,“我不想她死了还要被我叨扰。” 过了一分钟的样子,他忽地又说, “儿啊,爸爸很后悔……后悔那天为了十几个亿,亲手断了你妈妈唯一的生路。” 意识消失最后十几秒,陆寒生看着几十年如一日的转生树,喃喃自语, “如果真有转生,我愿用一生苦难,换她一生安康。” 陆寒生薨于他102岁生日那天。 那日,也是顾清烟的死忌。 而陆寒生至死都没有听到儿子后面欣喜若狂说的那句, “爸,开花了,转生树它开花了!” —— 眼泪从眼角无声无息地滑落。 陆寒生从梦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一眼,藏着庆幸,欢喜,激动。 原来…… 转生树的传闻是真的。 他等来了他的阿烟。 “陆哥,起来接亲了喂,快别睡了!” 门外传来江幸川呦呵的声音。 “知道了。” 陆寒生应了声,从床上爬起来。 顾清烟那边也被叫起来梳妆打扮了。 四名化妆师一起为四人化妆。 九点多的时候,婚车就来了。 大家闹婚闹了差不多十来分钟,最后才放人,让顾清烟和阿珠上婚车。 从酒店开车前往山顶别墅,差不多一个小时。 没办法,下班高峰期,路段拥挤。 到了别墅。 婚礼仪式还是没开始的。 有算好的吉时。 吉时到了,再举行仪式。 顾清烟和阿珠都分别被安置在婚房里。 楼下的草坪里,宾客云集。 傅锦瑟不过是下来找华女士说句话,结果就遇上了携着妻儿往她这边走过来的厉衍。 年纪越是越上长,厉衍的五官便越是出挑迷人。 尤其举止投足间,都在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荷尔蒙。 不夸张地说,厉衍就像是那行走的春药。 光看一眼,就能让人为他沉沦。 时隔两年再见厉衍。 傅锦瑟心跳扑通扑通地狂跳。 想着待会儿他过来的时候,要以什么样的表情和他打招呼才显得自然。 却不想过厉衍就跟没瞧见她似的,直接与她擦身而过。 傅锦瑟扬起的手在和厉衍擦肩而过的瞬间,蓦地顿在那。 她回头。 看着远去的一家三口,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勒住一般。 他…… 就这么恨她吗? “爸爸抱。” 女人怀里的小糯米团子朝厉衍伸手索要抱抱,厉衍满眼慈爱地抱过了他, “好,爸爸抱。” 傅锦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