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实再难听的话他都听过许多,按说早就习惯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在听见说他装时,会突然涌上一股怒气,恨不得拿茶水砸过去。 难不成他一直笑脸迎人还是错的不成?非要他去与人争吵,把人赶出去才算不装? 抬眼看见不知所措的宋泊明,气也是不打一处来,他招惹的人,凭什么三番两次欺负到他头上? 你出去。 卫子清想挣开被拽着的胳膊,又跟这几日一样,被抓的紧紧的动不了。 他怒视着高大却沉默的男人,谁都想踩他一脚么。 松手。 语气间的不耐烦已经是溢于言表了,他的火气早被点燃到了最高,怎么劝服自己也平静不下来。 我松手你就跑了。 宋泊明声音压得很低,大概是怕别人听见,听起来的闷闷的。 我能跑哪去。 天地之大,根本无他容身之处。 许是听出了卫子清话语里的寂寥,宋泊明语气有些着急。 我去找杜县爷,让杜晗枫于你赔礼。 说着就松开了手,要转身出门,卫子清没想到他真要去,慌乱间反抓住了他。 你找县爷做什么! 杜晗枫是郎君,县爷教子无法,我自然只能去找他。 卫子清闭闭眼,不得不从实际出发,宋泊明不过是一介武夫,还要在杜县爷手底下讨生活,而他也不是那个人脉通广的卫子清,只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可怜人。 他终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人微言轻,不是不敢,是不能,宋泊明这番找上门,丢工作是轻,得罪了县爷,怕是在这个县城都不好呆下去。 民不与官斗,算了吧。 终究他还是那个理智为先的他,又一次在心里劝服了自己,那句算了吧真是咬碎了牙。 许久,宋泊明也没说话,大概是默认了吧。 怎么心里这么难受呢?明明是自个拦着人家不让人家去的,说算了的也是自个,为什么他同意了,自个又矫情起来? 卫子清低着头,一时有些心灰意冷,思绪一会儿清晰一会儿迷乱,感觉时间过得漫长。 突然不想和他独处在一个环境里,他想安静一会儿。 收拾下心情,重新换日常的表情,又是一副世间安好的样子。嘴角微翘,抬起头,才发现宋泊明一直在看着他。 卫子清有一瞬间的恍神,他好像又看见了宋泊明了然的目光,带着同情,却不刺人,温和又有热度,似乎什么都明白的样子。 宋泊明瞧着清哥儿,心里好像被拧了一下,清哥儿自以为自个伪装的很坚强,演技很好。殊不知在他眼里,清哥儿此时就像一个被欺负了的猫儿,浑身已经被淋得湿透了,毛也贴在了身上,狼狈又可怜,偏偏步履要走的优雅,假装无事发生。 顾不上是青天白日,顾不上院子里都是他的学生,没忍住去抱了他。 这不是你该思虑的事,我是家里的男人,你受了欺负,我不可能不管的。 他凑在他耳边,低声说着,话语沉稳又坚定,好似真的可以如他说的般,什么都不去管,由着他出头就好。 值得吗? 自个是他的谁呢?他嘴里满满的宠爱与维护,出自什么呢?难道是爱?责任? 我们不是真的夫妻啊 卫子清双眼失神,终究先一步挑破了这些天两人之间的薄膜,谁都避开不提的问题,当然这是他自以为的。 你再说一遍? 宋泊明眼神转为危险,刚刚满眼的心疼丢的一点不剩。 他单手把清哥儿脸抬起来,话都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我们不是夫妻?原来你脑子里是这样想的? 卫子清莫名的心虚起来,其实他自个也没捋明白,自个脑子里一碰见他俩的事就成了一锅煳涂,想起一出是一出,几乎顺其自然,走一步说一步。 我,我们不是半年 腰间的手劲又大了,卫子清怂了,感觉他要是把话说完腰就得断了,生生把后半句话吞肚子里了。 你接着说,我听听你怎么想的。 卫子清哪敢说,苦着脸扯了一个笑:没事,没事 话音未落,他便被捏了下巴,吃了几下嘴唇。 这不算是吻,像是舔咬,更是宣誓主权! 光天化日竟然敢做这种事!卫子清又一次被他刷新了认知,此时处在惊吓中不能自拔,生怕谁突然过来,撞个正着。 你和我做了这事,不是夫妻?嗯? 卫子清被话语惊醒,伸手去推拒,急的脸都红了。 你疯了!这是白天! 嗯,那便晚上的。 你!怎么这么痞?无赖至极! 宋泊明没去执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