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家里有这个!”她兴致勃勃地,指着一个旧式转盘电话,“还能用吗?” 摊主头也不抬:“插头得重新装。” 杜莹莹想了想,还是放下了:装在租来的房子里吗? 下一间店摆满棕褐色的皮箱子,锁和把手都旧了,有点年纪的人都知道,以前结婚,大衣柜摆两只箱子才气派。 母亲有两只大箱子,外婆家就是木箱子了,用来装嫁妆。 之后是缝纫机,一台台一架架有大有小,厚厚灰尘下面是黑底金纹。 童年时,外婆娴熟地踩着踏板,转轮吱吱转动,钢针灵巧地啄着桌板,棉布慢慢移动,新衣裳就出炉了。 “多少钱?”杜莹莹吁一口气,掏出钱夹,“我要这个小的。” 老板很高兴,摸出一块布擦拭她挑中的那台,打量一眼并排站立的两人,“家里老人用过吧?回去给小孩看看,别不认识了。” 她有点不自在,好在孟卓然没什么反应,把缝纫机接过去,“我放车上,你先逛着。” 于是杜莹莹沿着集市慢慢走,淘到2张黑胶唱片、一副古早飞行棋、一个铜质复古留声机和一个镶着螺钿的黑漆妆匣。 追上来的孟卓然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把小号吉他,拎在手里,“我小时候玩过,哈哈,给我儿子玩去。” 之后,杜莹莹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里发现一堆发黄的电影海报,比划着“可以贴在店里!” 任务圆满完成。 周日晚上,从马家回来的茵茵扒着缝纫机,好奇地摸来摸去,“妈妈,这是什么呀?” 杜莹莹像模像样地坐在前面,“妈妈的外婆用过的,茵茵,你的衣服是买的,妈妈小时候的衣服都是外婆做的呢!” 茵茵张大嘴巴,被震撼了,“妈妈那你会不会做衣服啊” “妈妈~也不会。”杜莹莹实话实说,“不过妈妈会缝扣子。来来,妈妈给你看~” 没有碎布头,她从旧衣裳剪下扣子,歪七扭八缝回去。小姑娘闹着要学,手被针扎了一下,却很勇敢,“妈妈我能行。” 至于其余战利品,她把留声机送出去清洗,准备摆在吧台,剩下的摆在房间。 桌椅挑了两种,都是欧式木质的,沉甸甸的质感十足。她和于耀阳商量,选了价格高的:都不想做一锤子买卖,留住客人是最重要的。 杯子本来想用宜家玻璃杯,现在买不到,她就去商场选了清新明亮的马克杯和彩色玻璃杯,倒进饮料很漂亮。 微波炉、烤箱、冰柜冰箱、空调.... 4月初,装修改建告一段落,按照于耀阳的思路,店面走低调简约的北欧风,两面墙刷白漆,用风格各异的海报、画框和照片装饰,迎面一整面墙做成木架,花花绿绿的桌游盒子从地面摆到天花板,感觉一下子出来了。 内侧四个小房间,表面平平无奇,门一开,色彩扑出墙壁:白面黑髻、半启红唇的和风艺伎;乘风破浪、残剑染满鲜血的骷髅海盗;侠客黑发星眸,剑尖停一朵花;藏蓝夜空,东苍龙、北玄武、西白虎和南朱雀各占一角,北斗七星在天边熠熠生辉。 “我觉得我们一定能发财。”杜莹莹非常满意。“这间适合狼人杀,那间适合打牌。” 另一侧的于耀阳捧着账本,半天没抬头:“杜同学,你还是做财务的,超支了这么多,日子怎么过?” 股票升得快,她心情大好,又是自己的店,采购只看颜值和品质,成本一路上去了。 杜莹莹理直气壮地点点他,“一看你就不懂财务,这些是固定资产和长期投资,年年月月摊销,不能放在一个月里面。” 见他捂着心口,杜莹莹有点小小的愧疚,拍着胸口,“如果亏了,从我的钱里面慢慢扣好了。” 于耀阳搓搓脸,把账本一合,“正经事,杜同学,店铺招牌和logo必须开工了,今天必须定下来。” 关于名字,两人讨论不止一次了,却怎么也定不下来:必须响亮,有个性,令人过耳不忘,又具有游戏性质,实在太难了。 “我不行,我最不会起名字了。”她摇摇头,一点灵感也没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