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师脸上化了诡异的尸妆,但依然看得出他死的体无完肤,脸上像是被鸡啄食过一般,露在外面的手上也都是密密麻麻的小洞。?更为让我不解的是,赵大师眼睛上还戴着一副黑眼镜。 我将眼镜摘下之际,立刻就后悔了。 赵大师的双眼没了,只留下两个血窟窿。化妆师似乎对给他做过一双假眼,不过此刻已经化成了浓液。 我看向赵大师的脚,发现他船的寿鞋有些不对劲。 抬头看看顾盼,她表示没人来,让我继续。 “赵大师,对不住了。” 我双手合十拜了拜,然后将他那一双寿鞋脱了下来。 比正常的鞋子要重很多,鞋中应该是暗藏着什么。 再仔细一看,他的双脚下还枕着一条用黄金纸包住的东西。 没多想,我将那一包东西拿了起来,很沉的一包。 若是此刻有人进来看到我这样,一定会以为我是那种丧尽天良发死人财的盗贼。 “谢谢!”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忽然传来,是赵大师的声音。 这声音冷不丁响起,吓得我汗毛直竖,向后一倒,跌坐在地上。 四下一瞧,却没有发现赵大师的鬼影。 “嘘,有人来了,快点。”顾盼匆匆跑过来。 我急忙把棺材盖盖住,揣上那一双寿鞋和一包东西,跟着顾盼躲到了花圈后面,然后趁进来的人不注意快速闪了出去。 我们整理了一下衣襟,一脸严肃,假装如无其事的穿梭在前来凭吊的人员之间。 赵大师生前给人算命无数,倒是结识了不少的人。 虽然我对赵大师心中有恨,可秉承着人死为大的传统原则,我还是对他的家属表示了节哀。 在一众满面悲伤的家属之中,我发现赵大师的那个十八岁的孙子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就算他对赵大师这个爷爷没有感情,不用哭得稀里哗啦,这可以理解。 我以前见过亲生女儿在父亲死后实在哭不出来用眼药水催泪的奇葩事。 可是,那小子冷漠得实在是有些异常。嘴角微勾,面色僵硬,就像是……纸人! 我看得正出奇,他忽然抬头,朝着我露出一抹诡笑。 “很快就轮到你了。”我仿佛听到他口中说出一句阴冷的话。 我吓得一颤,猛然向后一退,居然撞到了软软的一个东西。 扭头一看,发现是撞到顾盼了,她正在用幽怨的小眼神看着我,显然我刚刚把她撞的不轻。 “我们到外面去。”顾盼拉着我往外走。 到了大门外,寻了个人少的地方,顾盼问,“你也发现了?” 我点头,知道她说的是那个不对劲的小伙子。 “他没有灵魂。”顾盼说。 我惊得吸了一口气,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更惊叹顾盼居然能看出这个来。 “那个要害你的人,他其实一直在作恶,你只是现阶段的其中一个目标人物。”顾盼说道。 顾盼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继续道:“如似白东和赵大师这样的,他可以随时动手将其杀死。可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你呢?” “他想慢慢的折磨我?”我捏了捏拳头,仇恨之火燃烧了起来。 顾盼摇摇头,道:“不见得。应该是你身上有他要得到的东西。你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我苦涩一笑,耸肩道:“我一穷二白,连你那种纸巾变人的本事都没有,实在想不出我除了这一条烂命,还有什么被人利用的价值。” “命是很宝贵的东西。”顾盼直视我的眼睛,认真道。不过,顿了顿,她又意味深长地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很可能你只是没发现你自己的特别之处而已。” 我耸耸肩,吊儿郎当道:“就我这招鬼能耐,那确实很特别了。” 顾盼被我的样子逗笑了,颊边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