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干了一天的活,腰酸背痛的,动作也不如平时灵敏,让骆母拍到了手臂。 骆母手劲大,就这一下,姜梨白洁的手臂就红了大片。 “姑母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就伤风败俗了?”姜梨冷冷得反问一句。 反正亲已经定下,三天后自己就要嫁给杨京了,姜梨也不想再和骆母虚与委蛇,当下便是直接呛了过去。 “你这贱丫头还好意思问?自己和那杨跛子私相授受还在这里装纯?”骆母见姜梨还敢顶嘴,更是火大,抬起手便要给姜梨一个嘴巴子。 “行了,吵吵闹闹的让人家看笑话。”骆父手里的烟斗在椅子手上重重的磕了几下。 “阿梨三天后就要出嫁,你现在给她打出个好歹来,怎么和杨家交代?” 刚才骆母自作主张没有和他商量就直接同意三天后成亲已经让骆父很不高兴了,现在人家吴婆子和杨京一走,骆母又在这里吵吵嚷嚷的吵得他心烦。 骆父开口了,骆母也不好发作姜梨,只能狠狠的瞪着姜梨。 对于骆母的眼神攻击,姜梨完全不在意,她也懒得再看这对夫妻的脸色:“今日我有些累了,便先回房了。” 说完,她也不管骆父骆母同意不同意,直接便回到自己的小屋里。 “你看看她那样子,摆着一副死人脸给谁看啊,这还没出门呢就这幅死样,感情这三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倒是养出个白眼狼来。”骆母气的破口大骂。 “有完没完,收了人家钱也堵不住你那张嘴是吧?”骆父的手朝桌子上重重一拍。 “谁家姑娘是三天就出嫁的?还是嫁给一个鳏夫跛子,当初你还当着里长乡亲们的面打包票说会好好对人家,说会把人家当成自己女儿疼爱,这才三年,就上赶着卖她了?这闲话传出去,让我老骆家怎么在村里立足,你这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 “话怎么能这么说?她自己做出不要脸的事来,也怨不得我吧,你也听到了,她自己失了名节给那杨跛子的,这是她的命,人家要她三天嫁过去,又不是我要求的。这要是我拒绝了,人家杨跛子都不要她了,我看谁还要她,我这都是为她好。”骆母见骆父是真的恼了,话里的气焰也矮了三分。 骆父看了骆母一眼,没有搭话,只是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唉,当家的,你说,那死丫头手里到底还捏着多少钱?”骆母朝姜梨的屋子看了一眼。 “你想说什么?”骆父脸上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我是说,我们也养了那丫头三年,让她交些家用也不过分吧,要我说,我那弟弟生前可是秀才,光是收束脩一年就有三四两呢,更别说他平日里还会帮镇上书店抄些书,这里收入也不少,他和那丫头平日开销也不大,这么些年下来,让我算算,那死丫头手里至少也有个十来两银子。”骆母很快就估算出了一个数字。 “行了吧,你当人家平时都喝西北风的?我们一年也要五六两银子,姜秀才是读书人,开销比我们只会多不会少,还十来两银子,凭空生出来的吗?还有,这三年来,你总是找借口问姜梨那丫头要家用,买房子的钱也没还她,这么多钱这还不够你的?” 骆父虽然不管女人之间的事,但他也不是瞎子,每个月骆母总能从姜梨手里抠出点钱来,三年算下来也不是个小数目。而姜梨一个丫头片子,平时一碗稀粥就打发了,这三年花她身上的钱一两银子都嫌多。 “行了,这杨跛子聘礼加起来就值十两银子了,你也没个嫁妆给姜梨那丫头,就别老盯着人家口袋里那点钱了。”骆父见骆母还想开口反驳的样子,一挥手不耐烦的说道。 “瞧你这话说得,我再怎么样也是那丫头的嫡亲姑母,还能算计侄女的银钱不成?”骆母被骆父一下戳破了心思,语气悻悻的。 “不算计最好,现在还有三天,这三天你给我好好对那丫头,家里活就先不用她做了,饭菜也好点,三餐一碗粥汤,真把人当骡子使了?也不怕人饿死。”骆父懒得再和骆母交谈,提起烟斗便要出去。 “唉,这都要吃饭了,你要去哪”骆母见骆父要出门,喊了一声。 “我去王木匠那里看看给姜梨那丫头买几件家具做添妆,三天后她就出嫁了,总不能让村里人看我们老骆家的笑话。”骆父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还给那死丫头买家具,家里有几个钱啊。”骆母气的直跺脚。 虽然心里气急,但骆父是一家之主,他发话要给姜梨买家具,骆母就算心疼钱,也只能认了。 想到骆父说得,这几天不让姜梨干活,还要让她吃好喝好,她心里又是一阵抽疼。 第9章 嫁妆 骆父的警告还是有作用的,至少接下来待嫁的几日姜梨难得的享受到了古代安宁的生活,至少饭是能吃饱了。 只是看着骆母眼中时不时闪过的算计,让姜梨心中暗暗警惕,总觉得这几天的宁静是她在憋什么大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