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自威,“誉王妃,怎么就你一人来了?朕明明传了宋夫人一同来见。” 秦雍见宋庄毓没来,心口猛地提起,手心都冒了冷汗,眸色转了转,也不解的朝自家女儿看过去。 秦姝兮恭敬道:“回皇上,母亲今日出来之时,突感腹痛不知,恐怕是要生了,儿臣担心中途有什么意外,恐辱圣目,便没让母亲前来。” 皇帝听此,心中不满更甚,却便没再追究,毕竟妇人生产之时,若强来,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若如此,便罢了,你先起来吧。” 秦雍的脸色却是一暗,宋庄毓的产期还未到,姝兮怕是在找借口,为何要找借口,她要做什么? 秦雍也跟着心头不安起来。 秦姝兮谢过皇帝,起身立于大殿之中,便感觉有目光自四面八方投来,有的惋惜,有的幸灾乐祸,复杂无比。 这时,皇帝深深的看了秦姝兮一眼,冷峻的眉眼间透着一股寒霜,不怒自威。 “誉王妃,朕叫你来,是因为大理寺最近出了一桩案子,此事与你外祖太师宋崎的陈年旧案相关,而且,告御状的人,在审讯中表明,他是认识你的,且见过你,可有此事?” 皇帝说话间,秦姝兮便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从帝座上传来,从四面八方笼罩着她。 秦姝兮抿唇,字音清晰,“回皇上,确有此事。” 皇帝心中一下便不快起来,这个誉王妃,竟然在暗中调查她外公之事,亏他待她不薄,她却置疑他的决策。 她做了这么多事,难道是为了给文字狱翻案不成! 秦姝兮的话音落下,秦雍脸上顿时呈现死寂般的衰败。 这丫头,怎么一声不吭的查起这个事来了,这可是皇上的逆鳞! 完了,完了! 秦雍只觉得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随时有可能侯府满门抄斩了! 秦雍心口刚涌起一震惊惶,便听皇帝威严无比的问向秦姝兮,“是你自己交代,还是等朕来问你?” 秦姝兮抿唇,再抬眸时,眼中一片清冽。 “回皇上,姝兮自己说。姝兮之所以查文字狱之事,实在是因为,姝兮与母亲都被此事困扰已久,外界看母亲的时候,总觉得母亲是逆党遗后,言语和神色中大多轻蔑,母亲也常常为此难以释怀。” “但姝兮听闻,外公宋崎是当朝太师,为官时清廉,忠君,爱国爱民,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又加上母亲如今怀孕,日后的孩子更是侯府嫡子,姝兮不想弟弟一出生,便被挂上逆臣遗子的名号,是以,大胆调查了当年之事。” “的确是胆子很大!”皇帝冷冷的睨着秦姝兮,声音都透着冷寒之意。 他虽喜欢这个儿媳,而且依照她所言,调查此事,也算是有理有据,但他就是越听越觉得愤怒。 仿佛一团怒火在不断的冲击着肺腑! “告御状的人是书房的老板许衍,他提供了一份陈梓岷留下的遗书,表明陈梓岷的死是谋杀,你查了这么久,查到了什么,可有什么证据?” 秦姝兮忽然抬起一双清冷的眸子,腾出阵阵凛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