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种反应,他还以为自家娘子会很高兴呢。 “我不安置,哪怕是碗肉,这么长时间也成了肉干了。”栾昇将锦被掀开放到一旁,俊容上有些委屈:“我都喝了,莫非还能吐了不成?今夜我吃不到肉,心里不甘。” 言罢,他晃晃孟岚的胳膊,好声好气地恳求道:“岚儿,你就应了我吧。” 看他脸上的表情实在可怜,加之刚刚的消息太过震撼,孟岚难得拗不过栾昇一次,半推半就的随他去了。 这可倒好,栾昇素了近两年,完全就像一只饿狠了的老虎,拼了命般要将自己口中的食物撕扯咀嚼,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 待第二日清晨的阳光落在殿内,落在榻上时,孟岚摸着身旁还温热的床榻,心中狠狠啐了一口。 她怎么就又被得手了呢!这辈子她真是栽到栾昇手里了! 气愤归气愤,昨日临睡前的事孟岚还是牢牢地记在心里。 挣扎着起身后,她立即吩咐桂圆去太医院将曾渺毓请来,让曾太医与自己一同来用早膳。 宫里没什么人,在内的规矩执行起来也并不严格,曾渺毓虽是太医身份,但是皇后娘娘要请她一起用膳,也没人说不合规矩。 这还是两人在嵩阳一别后,第一次相见,曾渺毓只知道皇后娘娘携公主入宫了,却一直忙于事务,孟岚也有许多事要做,最重要的是她不敢随意召见太医,怕又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 故而两人相见,均是激动万分。 霄鸾刚出生时见过曾渺毓,小孩儿忘性大,过了大半年没见早就忘光了,不过她虽然不记得曾渺毓了,却还是觉得她亲切,总是想去拉曾渺毓的手。 孟岚瞧霄鸾的动作,笑着将女儿抱给曾渺毓,让她抱一抱。果然没过多久,女儿就和曾太医亲亲热热起来。 曾渺毓一边逗着霄鸾,一边同孟岚道:“皇后娘娘,您吩咐人叫微臣来有何要事?” “好好说话。”孟岚笑着瞪她一眼:“你先前怎么叫我的就怎么叫我,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可急眼了。” “娘娘恕罪啊!”待闹完了,曾渺毓才抱着霄鸾正色道:“你今日叫我来,到底何事?” 孟岚也认真起来:“栾昇同我说,他服用了你给他的男子用的避子汤。我就是想问问,这个避子汤对他的身体可有什么影响。” 她了解生育一事对女子来说有多重要,可同样的,生育对于男子来说也是同样重要,尤其是栾昇如今的身份地位,居然都不和她打个商量直接便喝了下去,实在让她有些担忧。 “皇上竟然同你直接说了?”曾渺毓吃惊:“他之前再三嘱咐我不要告诉你,他自己找办法,没想到他居然还是同你说了。” “我逼的。”孟岚没在这个话头上耽搁多久,焦急问道:“对身体究竟如何?” “你还信不过我?”曾渺毓翻了个白眼,对孟岚逼问自己的行为深感无奈:“虽然皇上说并不是他要用,我之前也不敢想到是他用,但人家亲自张口,我自然得尽心尽力地拿最好的东西侍奉。” “那便好。”孟岚总算放下心来,不过还是追问了一句:“他日后要是停了药,就不影响子嗣了吧?” “不影响不影响,放心吧。”曾渺毓打趣她:“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身份摆在哪里,微臣哪里敢伤害龙嗣。” 孟岚啐了她一口,她才正经了些。 曾渺毓随口感叹道:“真没想到,你的夫君居然就是传说中早就没了的太子爷。我虽然看得出来他气度不凡,但还真没想到别的。” 不过曾渺毓丝毫不羡慕孟岚夫君的身份,只羡慕她夫君对她的上心:“说到这,我刚带着一家老小从嵩阳送了你回汴京时,他没过多久就亲自从宫中出来去寻我,同我询问你的消息。” 曾渺毓叹一口气:“那时他应该正是忙碌的时候,眼圈都是青的,胡茬也有些长,可是还是在我到汴京之后就来找我,问我你的近况,孩儿是否康健。” 曾渺毓形容的简单,可孟岚一下子就想起了栾昇去鞑靼营救她时的容颜,几乎同曾渺毓所说的一模一样。 她心中一酸,原来他不单只受了那一次折磨。 曾渺毓又说了些闲话便走了,栾昇下了朝回来,见只有孟岚一人,还有些疑惑:“你不是说要同我一起见曾太医吗?怎地不见她?我还以为你会提前让人唤她过来。” “叫过了。”孟岚闷闷道,她主动上前两步,搂住栾昇健硕的虎腰,将未簪发髻的小脑袋埋进栾昇怀里:“缴的余海龙那笔银子还没动呢,你最近有没有什么需要用的地方?” 栾昇受宠若惊之余也有些隐隐约约的怀疑,他轻声道:“岚儿,莫非那药有什么问题?” 不然干嘛突然对他这么温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