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让俞晴躺着自己拿布子要给她擦擦身上。 俞晴如何肯,忙接过来自己在被窝里擦了擦。 庞金花不以为意道,“嗨,这有啥啊,咱娘俩还讲究这个,等我老了爬不动了,兴许还得你这么照顾我呢。” “那不一样。”俞晴笑道,“我是在坐月子不假,但这点小事还是能干的了的。看看人家坐月子的顶多三天都得下炕洗衣服做饭,我这多幸福啊,天天炕上躺着让您伺候,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已经很幸福了。” “人跟人不一样。”庞金花把棉布拿过来重新冲洗一下,然后又递给她,“除非那特别坏的,自己受了罪也想让儿媳妇受一次的,有条件的哪个不想让儿媳妇多休息休息。” 俞晴没在争论,但事实上,就在乡下的这几年,她几乎就没见过几个正八经坐月子的女人。 像她婆婆这样的人,在乡下也算是异类了。 擦了身上,俞晴终于也舒坦了,再看看元宵小朋友,除了吃就是睡,似乎是胖了一圈了。 最近几天俞晴睡觉明显没之前多了,孩子不用她管,饭不用她做,除了吃睡她躺炕上也躺不住了。她想学习,结果才摸出课本来就被庞金花给没收了,“你坐月子呢,不能费眼睛,当心老了眼睛疼。” 俞晴有些无聊,“那我干啥啊。” 庞金花顿了顿,“前几天我听咱们这边医院产科的大夫说生了孩子最好适当活动活动,要不你穿的厚点再下来走走?” 这些天俞晴其实也时常下炕走动,但通常走不了多会儿就被庞金花催促着上炕了。俞晴甚至觉得穿衣服脱衣服的时间都比她走动的时间久。 老在炕上躺着俞晴也不舒服,于是就时常下炕走走,但老穿来穿去的也麻烦,最后直接套了棉裤外头裹上军大衣走动了。 俞晴不知道外头发生的事儿,庞金花却是清楚。 过了没两天陈红英过来找庞金花,俩人出去说话,陈红英说,“大娘,您听说没,郑平前几天差点上了吊。” 庞金花一惊,“这怎么说?总不能这也赖我吧?” “那倒没有。”陈红英看了眼他们家窗户压低声音说,“但也有点牵扯。” 庞金花挑眉。 陈红英:“当时你不是砸了他们家的锅吗,然后刘大娘拿着刘建平的工资,郑平的工资自己拿着。平时的时候她们娘俩一人负责一星期的做饭,谁负责的时候谁买菜。但锅碗瓢盆这个没法分啊。于是俩人就因为买这个的事儿吵起来了。后来小陆不是和刘建平在校场比试了,下了刘建平的面子,刘建平回家正赶上婆媳俩吵架,您猜怎么着?” 庞金花毫不意外,“刘建平站在他娘那边儿对付郑平?” 闻言陈红英笑了起来,“也差不多了,郑平要求刘建平把工资给她拿着,刘大娘不乐意,刘建平也不乐意,骂郑平就没个好心眼,故意的,明知道家里俩兄弟需要帮衬,还说郑平有工资,理应一家子花用。郑平急眼了,说总不能她的工资养全家吧。然后刘建平就当着刘大娘的面把郑平打了。郑平当场就要拿绳子上吊。” 庞金花吸了一口气,“死了?” “哪能啊。”陈红英道,“家里还有俩人呢,哪能让她死了。但后来郑平也把事情闹出去了,直接去跟团政委告状,还说如果刘建平不是真心实意跟她过日子就趁早离婚。” 庞金花眨眨眼,“嗯,郑平这女人看着不咋样,但在这方面似乎也挺有魄力。” 陈红英叹了口气,“当初他俩也是组织介绍的,要不然郑平年纪轻轻嫁给刘建平了不是。这事儿还是王政委夫妻给保的媒,现在郑平可不就找媒人的事儿了。” 庞金花却听明白了,“我明白了,郑平这是拿政委压刘建平了,什么过日子不过日子,无非是争夺财政大权,不过要我说刘婆子也太不是东西了,明摆着拿老大家的钱养其他的儿子孙子。偏偏刘建平那傻货还乐呵呵的把钱交出去,人家郑平凭啥白给她养家啊,要真答应了,那以后刘建平就是为了俩兄弟卖命了。” 都说旁观者清,其他人都明白,就刘建平想不明白,觉得他自己过的好兄弟过的不好他就理应帮衬。可这种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总不能一辈子都养着俩兄弟吧。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都是刘家的事儿,庞金花只要觉得这事儿跟她无关也就没心事了, “我觉得啊,这次刘婆子悬了。” 她不禁想起南沂县时候的孙婆子,要比较起来刘婆子起码没做的太绝,更没做伤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