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景夜的语气不怎么友善,怪腔怪调的,他才不会撞上去搭腔。 可这并不影响景夜发挥。 “怪不得呢,我说童老师您怎么会像只被暴打过的狗一样,狂妄(汪)了。” 突然被骂是狗的童文平:“……” 理智告诉童文平,没有必要跟景夜争,你争不过他。 童文平面色阴沉,不悦的说:“你看不惯我无所谓,但我确实就是能创造这样的经济价值。” “是的,你说的没错,你确实给了家庭优渥的生活条件,但优渥的生活不是生活必须,我还是更想要跟你离婚。”江梦说的很委婉,没有像童文平一样,去细数他的毛病,主要还是想在外面给留个面子,大家好聚好散。 但显然童文平没有这样的觉悟,在他看来,江梦敢跟他提离婚,敢当着外人的面,当着节目组的面提离婚,就没有给他留面子。 “你想离婚,没关系,但你连一两天都等不及了,非要在节目上提出来,是怕我不同意吗?我又不是一个完全不讲理的人,也不是一个离不开你的人,要巴着你不放,纠缠你一辈子。” “现在好了,让所有人看咱们的笑话,你开心了是吧,你不怕人看笑话,行,我也不怕,就让全国人民一起看。” “咱们回去就离,绝不会拖着你,我也劝你好好想想,过完年你就三十七了,离婚后你日子要怎么过,怎么跟你父母交代,怎么面对你的亲戚和街坊邻居。” 说完童文平甩袖就走,说不纠缠就不纠缠。 倒是比明浮想象的要爽快。 别看有的男人自以为了不起,对老婆吆五喝六的,其实真要离婚的话他也不见得敢离,毕竟称心如意的老婆不好找,再找个年轻小的,你还得去将就她,惯着她,在家里颐指气使惯得的男人哪受得了这些。 即便是有那些贪色的,花点钱在外面养一个小的,兴致来了去一趟,平时给了点钱送点礼物,压根不需要操心,娶回家的就不一样了,过日子还是得找那种听话本分的。 甭管童文平是怎么想的,他松口答应的就是一件好事。 以他骄傲的自尊心,他肯定也干不出来出尔反尔的事,多有伤他大编剧的面子。 江梦那只被明浮握着的手都已经出汗了,她也没舍得松开。 因为是这只手,还有身边的人给了她勇气。 不然的话,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两个字说出口,或者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说出口,不知道这样憋屈压抑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此时的江梦心中豁然开朗,如同积压在胸口多年的大石头被移开了,连同呼吸都变得轻松畅快了起来。 她十分感激的看着他们,眼中含着激动的泪花,真诚的道谢:“谢谢你们。” 白茵茵笑着道:“没事的,都过去了。” 明浮:“江梦姐,你这辈子或许做了很多次错误的决定,但刚才的决定,绝对会是你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看我家阿浮小小年纪都懂这个道理。”景夜甚是欣慰,“不过你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要再动摇,不管他说什么,或者你家里人说什么,都不要去听,你自己过日子,不是为了谁去活,自己的感受最重要。” 景夜清楚现在的社会,很多家庭都是劝和不劝分,包括法院也是,奉行的是宁拆一座庙不破一门婚。 就怕江梦的家人认同了童文平,或者是念在他有钱,还有看在孩子的分上,委屈一下,逼江梦放弃离婚。 江梦坚定地摇头:“我不会的,我考虑好的事不会受任何人的影响,我的父母也不会阻拦我。” 徐威行:“今天我们有幸在现场帮你做了见证,也是一种缘分,如果以后他反悔了,你来找我们,我们应该能帮你解决问题。” 他平淡的语调中传递给人一种安全感,让人感觉他的话有分量,你可以完全信任他,在需要的时候寻求他的帮助。 景夜满口赞同:“对!来找我们,我不信我们解决不了他。” “以他的骄傲,他应该不会。”江梦看着他们由衷笑道,“不过如果我真遇到了困难,或者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我一定不会忘记你们的。” 因为处理好了一个大麻烦,所以所有人的心情都不错。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