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爱得再痴缠,也有缘分尽的一天。 她顺着谢凛的目光朝周琬盈望去,近距离看周琬盈,也能理解谢凛为什么独独就喜欢她。 周琬盈确实长得很漂亮,而且温温柔柔的,性格看上去也很好。 且不知为什么,她身上看上去总有种破碎感,惹人怜惜。 杨雪坐了一会儿,见谢凛始终望着周琬盈,也没在那里多待,知趣地离开了。 周琬盈也一直安安静静地在那边玩枪,没有回头去看谢凛。 她怕看到谢凛和那位杨小姐说话,她会忍不住吃醋。 可她今天也明显不在状态,十发子弹,没有一发打到红心上。 谢凛看了半天,终于没忍住笑,走去周琬盈身后,执住她端枪的双手,帮她瞄准红心,右手包裹住周琬盈的右手,帮她扣响扳机。 只听得一声枪响,正中红心。 谢凛这才抬手揉揉她脑袋,说:“今天怎么不在状态?上次不是能中一半?” 周琬盈抿了抿唇,没吭声。 她把枪放下,摘下耳罩,走回椅子上去坐下休息。 谢凛也跟着走回去,站在周琬盈面前,揉揉她脑袋,笑着看她,哄道:“怎么了?不高兴?” 周琬盈摇摇头,下意识揉了揉胳膊,说:“没有,我就是手软了。” 谢凛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拉过她的手,一边帮她揉一揉,一边说:“那今天先不玩了,改天再来。” 周琬盈轻轻“嗯”一声。 她看着谢凛,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刚刚那个女生是谁呀?” 谢凛抬头看她,眼里带着促狭笑意,说:“总算肯问?” 早就看出小姑娘吃醋,偏偏不肯出声。 周琬盈把谢凛的手拿开,说:“我知道,是你母亲给你安排的未婚妻。” 谢凛失笑,说:“哪来的未婚妻?” 周琬盈道:“我听见了。你母亲帮她约你吃饭,不就是让你们相亲。” “那我不是没去吗?”谢凛好笑地捏了捏周琬盈的脸蛋,说:“你这么一顶帽子扣我头上,我冤不冤?” 周琬盈抿着唇不吭声了,看向别处。 谢凛看着她,勾勾她脸蛋,逗她说:“真生气了?” 周琬盈抿住唇,绷着小脸。 谢凛难得见周琬盈吃醋,心情其实很好,牵住周琬盈的手,说:“晚上去看戏?” 周琬盈这才看向谢凛,小脸温温柔柔的,哪还有生气的样子,问:“看什么?” 谢凛牵着周琬盈起身,朝外走,说:“去看看剧院排了什么。” 周琬盈喜欢看戏,也喜欢看话剧。以前没有和谢凛在一起的时候,她一个人很孤独,就常常去剧院看戏。 置身在热闹中,可戏剧落幕,走出剧院的时候,仍然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可如今她有谢凛,坐在楼上看戏,她探出脑袋,趴在木质栏杆上。台上演一出游龙戏凤,她小脸上也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谢凛对看戏兴趣不大,目光落在周琬盈的盈盈笑脸上,倒是着迷地看了一整晚。 周琬盈中途回头,想和谢凛讲戏,却见谢凛哪是在看戏,分明是在看她。 见她回头,笑着勾勾她脸蛋,逗她说:“开心一点没有?” 周琬盈早就忘记下午的事了。 她看得见谢凛眼中满满都是她,心中涌上甜蜜,把手伸给他,撒娇说:“谢凛,我手疼。好像有小木屑扎进去了。” 从前被同学欺负,被父亲拳打脚踢也从来不说疼的小姑娘,如今终于会说疼。 因为知道有人会在意,有人会爱她。 谢凛听得蹙起眉心,拉过周琬盈的手给她检查,“怎么会有木屑?” 周琬盈小声说:“可能是那个栏杆上的木屑,不小心扎进去了。” 看戏的场所光线昏暗。 楼上被谢凛包场,倒是没其他人。他拿出手机打开照明,递到周琬盈手上,说:“照着亮,我看看。” 他牵起周琬盈的手,低着头,很仔细地给她检查,拇指指腹在手心轻轻摸了摸,果然摸到一根小木屑扎进了肉里。 他不由得蹙眉,神色凝重,试着想帮周琬盈拔/出来。 周琬盈把脑袋挨着谢凛,也仔细地盯着手心那根小木屑,小声问:“要不要镊子呀?我包里有。” 谢凛不大放心,说:“干脆去医院拔,扎得有点深。” 他抬手掐掐周琬盈的脸蛋,说:“怎么不早点说。” 周琬盈抿着唇笑,说:“刚刚没感觉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