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柳,顺利拖到了用晚膳的时候。 用了晚膳,穆老二和孙氏便直接回房去了,临走前还将穆空柳也带了回去,留穆白芷和穆白芍同穆空青说话。 “二姐,你先前说边关不太平,可是出什么事了?”穆空青在广粤待了数月,虽也时常与人通信,但对于相隔甚远的边关,到底还是知之不多。 “每年到入了冬的时候,就总有蛮夷三五不时来打秋风,这原也是常事。” 说起这事儿,穆白芍的眉头微微拧起。 “但今年,说是天气冷得早了些,可那些蛮夷来得也太频繁了。短短一个月,我只在漠北城,就已经听了三回号响。” “再加上先头去收药材时,我见有不少部族都已提前搬迁了,心里头就总觉得不大安稳。” 穆白芍的商队,跑的就是自关外到关内的药材,所以对于关外的消息,她也比常人更加敏感。 穆白芷补充道:“他们走得匆忙,不像是正常迁徙的模样。” 穆白芍微微颔首:“再加上……王哥的友人也给我传了口信,叫我年节时带着伯母南下避寒,我便提前来了京城。” 王校尉的母亲都在漠北城过了大半辈子了,这时候突然要穆白芍带着人南下,想也知道不是真为了避寒。 穆空青的心头隐隐有了不妙的预感。 他将这些纷乱的思绪压下,关心道:“那伯母如今?” 穆白芍有些烦恼地抓抓头发:“老太太说什么都不愿住到穆府来,我只能在西城给她租个小院子,留了几个手下人照看她。” 说完,穆白芍顿了顿,叹了口气:“我觉得,老太太怕是已经知道我和王哥的事儿了。我先前说要同她一块儿住,她说什么都不肯。” 穆空青想起那个处事剔透的妇人,倒并不觉得意外。 穆白芍道:“我知晓你如今是翰林院的官儿,同边关之事扯不上什么干系。我同你说这些也就是提个醒儿罢了。你也不是武官,别太放心上了。” 穆空青点头道:“我知道。” 再者说,此事即便穆空青放在心上了,他也做不了什么,没得给自己徒增烦扰。 穆空青经历了一路匆忙,好容易到了家,舒舒服服地歇了一日。 第二日,恰赶上大朝会。 穆空青如今说来也是五品官,每五日一次的大朝会,他也是须得位列殿上的。 大朝会自辰时初起,托御赐府邸的福,穆空青从自己家到紫禁城,拢共也用不了半个时辰。 只是离得再近,到卯时也须得起了。 穆空青银带钑花,戴三梁冠,一身赤罗衣,未乘马车,直接翻身上马,向着紫禁城的方向行去。 近十二月了,京城的天气冷得出奇,呼口气都恨不能立时凝成冰雾。 城内不得纵马,所以穆空青的速度不快。 待到了宫门外,穆空青原先的那些微睡意也彻底褪去了。 今日大朝会,重新拟定的南洋海贸船引价格,果然引起了大片反对之声。 自然了,主要还是家中产业有涉及南洋海贸的大臣。 从原本的不足千分之一,一下提到同普通商税一般的五分之一,这同生割他们的肉也没什么差别了。 而叫穆空青意外的是,这其中声音最大的,居然是当朝首辅、大皇子的外家——卫大人一系的官员。 一提到大皇子,穆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