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但张良大大去而复返,甚至还找上了大佬,显然是要搞事情啊。 离开咸阳城时,他还想着用超前的知识帮助扶苏兄长,而现在,他除了让扶苏吃好喝好,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嘤,上苍为什么要他一只小绵羊来参与这种神仙打架啊,送菜吗? 哦对,他确实挺会做菜的。 思绪飞得溜起,他倒是想走,但显然现在还不能走。公子酒想罢,刚抬起头,就对上了三双晶亮的眸子。 干、干嘛?他咽了口口水,艰难地挤出三个字。 谭昭立刻伸手拍了拍人的肩膀,将人按在原地,现在驻地的人,统共一千人左右,精锐兵是扶苏亲兵,还有一些是蒙恬派着保护公子扶苏的,这一日耗的粮食和炭火,可禁不起七日七夜的风雪。 这点,谭昭知道,张良也知道,所以他才敢只身而来。 而想要破坏祭坛,阻止这场风雪,现在最关键的点就在于背后之人是如何操控这些无形怨气的,将之注入人的体内却不伤人性命不损阴德,这显然并不简单。 远的不说,现在驻地里唯一的突破点,就在土牢里的孟姜女身上。 公子,吾想再见一次孟姜女。 公子酒闻言,脸上有些犹豫:这恐怕不大好办,你也知道父皇下令让赵郎中彻查此事,兄长的为人你也知晓,如今孟姜女在赵郎中手下的看管之下。 张良:这秦国公子真的不是抱养的吗?始皇帝那般的人,居然有个这么软和的公子?! 那便更好了。谭昭一拍掌,一脸兴然道。 哈? 原本要是公子扶苏关着,他就找找门路光明正大着去,但现在被赵高收监了,要闹出什么事情来,责任也落不到公子扶苏头上。 是夜,风雪愈厚。 人走在雪地上,痕迹很快就被风雪掩盖,赵高带的人马并不多,想藏个人也藏不深,没有废多少时间,三人就找到了瘦骨嶙峋的孟姜女。 还是那件灰扑扑的衣服,如今却变得破破烂烂,那是鞭子抽打过的痕迹。 孟姜女的状态非常奇怪,她打从哭倒了长城,就一直不吃不喝,人不吃不喝是会死的,但她却没有,甚至在别人走近她时,还拥有较强的攻击性。 这殷娇是女孩子,自然心下不忍,即便不是同族,这也未免太过刻薄了。 赵高主律法,对刑罚得心应手,若非孟姜女有异,或许她如今只会更惨。张良显然是秦朝百事通,什么都知道。 殷娇声音低低的:其实我明白,她现在已经算不上活人了,被怨气入体的凡人,终究逃不过一死。包括那位九公子,若非是钟焕出手替人稳住了根基,此时恐怕早已入土了。 张良又出言宽慰了几句,这才说起正事。 可有发现? 谭昭摇了摇头:要真看两眼就能发现,那我上次来就搞明白了。孟姜女是幽州附近小坝村人,去岁与孟生成婚。却没成想孟生成亲当日被征为城旦,孟姜两家是邻居,两人情谊深厚,否则孟姜女也不会千里送寒衣,却未料孟生早已劳苦而死,据说是做工时被压在了城墙底下,看守的士兵居然管都未管,直接命人将石板填在了上面。 他们原本该是恩爱夫妻,却因此阴阳相隔,夫婿惨死不说,连个坟茔都无,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却遭受了这世上最悲痛的事情。谭昭平铺直叙,声音几乎绷成了一条线,而像这样的存在 孟姜女落了泪,是殷娇先发现的。 女人被包裹在单薄的衣服里,露出来的地方都被冻得通红通红,甚至因为鞭打,脸上没有一块好肉,看不出原来的清秀模样。 孟郎。 三人都听到了她低声呜咽的声音,像是无助的小兽一般。 乱世出英雄,可最受伤,还是在底层挣扎的百姓。 诸如夫人般存在,何止千千万。谭昭并没有停下来,人做很多事情,都发自本心,站在夫人的角度上,您想报复理所当然,若我是夫人,恐怕做得更极端,我并没有立场劝告夫人停下来。 他 张良拉住殷娇,示意她别动。 既是如此,你又何必多言!这声音,跟破风篓子似的,带着无尽的怨毒。 谭昭忽然从怀中掏出一物,这上面沾着泥土,虽已被人清理过了,但仍然还能看出痕迹,是一个绣着兰草的香囊,孟姜女几乎是奔过来一把夺过香囊,下一刻便放声大哭。 这香囊是谭昭在废墟之下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他每日都去坍塌的城墙上逛一圈,着实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孟生,还有这枚被人死死抱住的香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