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随军南下。 介泽思量不出后恒临时变卦意欲何为,只能领旨谢恩。 陛下抬高声音道:天色不早,众爱卿今日且散了吧。何公公终于放下车帘,随陛下回宫了。 迎走天子,后恒对介泽道:泽公子,跟着我虽然有些屈才,但好过朝中人心不古权势弄人。征战虽然凶险但我会护好你的。 介泽听着这话有些不适,从来没有人敢在阁主面前大言不惭地说出护好你这种话。 细细品味这句护好你后,介泽竟然从这沙场武将的言语中品味出些许温情来。 他心道:罢了,不知者无罪,你既然有心护我,今后,我丑阁阁主便会保你周全。 二人正欲上马,却见两位官员结伴前来。 李大人,张大人还有何事?后恒客套地问道。 定远将军,老朽有一小女,年方二八,自上次将军回城时见过将军后,便心系将军,茶不思饭不想。今日老朽欲为小女做媒,不知将军可有意否?那位李大人亲自说媒道。 李大人,我常年征战在外,很少回府,况且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亦生死难保。贵千金正值芳华,在我府上恐怕受不了如此委屈。后恒委婉拒绝李大人的说媒。 无妨,将军勇冠三军,战无不胜。边患总会平定,将军定会凯旋归来。小女可以等李大人争取道。 介泽正看着这出好戏,一旁站着的另一位张大人却踱到介泽身旁,正声道:阁下可是丑阁弟子?是否婚配? 介泽正欲作答,后恒却没再与那李大人周旋。他走近,朝张大人道:今日天色甚晚,若有何事他日再与大人详谈。 后恒竟没再待这二人回话就径直上马。介泽草草向二位大人行了一揖,跨鞍上马随后恒离开。 介泽不知后恒为何匆匆离开,但他知道何为非礼勿言也就没有询问。 后恒对介泽道:今晚不早了,你先随我回府邸吧。 介泽颔首道:那今日便打扰将军了 残月当空,夜阑人静,二人并行无言,各怀心事。 介泽寂然凝虑:自己也不算相貌平平与路人相仿,后恒那位故人该是何等身形相貌?又怎能与自己如此相仿? 是否是因为自己曾经在尘世生活过段日子,相貌被他人瞧了去,仿了自己的皮囊? 忽然,介泽想到了阁灵提到的话:后恒这人曾几次三番求见大人。 搭配上后恒初见自己时说的那句:大人,你肯见我了。以及后恒那亲昵的举止 介泽满脑都是官员们的谈话: 这定远将军是个痴情种。 与夫人失散后再未娶妻纳妾。 听说后恒入朝为官也是为了故人遗愿。 可不是嘛,据说他本与那发妻相濡以沫情投意合,奈何红颜薄命 介泽忽然有一个骇人的猜想,脑中若隐若现的念头一闪而过,让他一阵恶寒。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八卦总是在流传里才生动~ ☆、无违夫子 介泽心悸的痼疾又犯了。 大限将至,一些小病也难以恢复了吗?介泽想着,垂首抚了下心口。 后恒觉察到了他的异样,停下马来问道:泽公子可是身子不适? 不碍事,一些沉疴旧疾罢了。介泽回答道。 停下来歇息会儿吧。 介泽并没想要在此地停留,可后恒已经不容争辩地下了马。 介泽只能随之下鞍,他向前一步道:将军,只是小毛病罢了,我们 话说一半,介泽手腕就被后恒扣住,腕部的七丑珠将介泽硌了一下,剩下的半句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又被他囫囵咽下。 后恒掀起介泽宽软的袖口,不发一言地看着他腕部七丑珠。 介泽扯谎道:我从小习惯在腕间戴一些沉物,将军见笑了。 后恒还是不语,就这样盯着七丑珠,介泽竟然从这目光中看出了些许恼意。 终于,后恒放过了这串珠子。他敛目为介泽把脉,片刻后松手,整好介泽的袖口,然后道:邪祟泮衍,泽公子是否常常夜间多梦?? 介泽有些吃惊:他怎会知道邪气在体内弥散会引起梦境! 将军竟在医术上也造诣颇深,作为丑阁弟子,介泽真是自愧不如。介泽转了话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只是略通一二,碰巧曾经听一位故人提起过邪祟发梦的脉像。后恒目光柔和下来,道:回家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