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孑然, 和周围声色犬马的氛围背离又契合, 反而透出更为致命的吸引。 尽管徐兰知道张乔语现在已经不归她管, 却也还是忍不住职业病, 见面皱眉第一句:“被人拍下来发到网上怎么办?” 天知道张乔语已经有多久没听过这样的训斥, 为所欲为是“权利”教会她的第一件事。 于是她指尖夹烟,掌根抵着太阳穴,很是无所谓朝人露出一个笑:“我进出酒吧算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事吗,我以为我的粉丝都知道。” 至于不是她粉丝的,爱怎么想怎么想。 她们阔别这五年。 只要徐兰想, 徐兰每天都能在社交媒体和各路平台上看见她。 但她想看徐兰不一样。 今天的徐兰上身穿着白色低领的绸缎衬衣,下身搭高腰开叉的黑色包臀长裙,一字高跟拉长腿线,居然和酒吧并不显突兀。 张乔语似笑非笑收回视线:“我还以为你又会跟原来一样穿你的职业套装。” 半个小时前,她也坐在这家酒吧。 一番调情, 连过夜的人选都挑好了, 却因为徐兰一条微信,毫不犹豫推掉身边所有“邀约”。 张乔语原想起身换个地方和徐兰见面。 但她转念又觉得徐兰肯定很少进出这种地方, 忽然就想逗逗她,转手便将酒吧坐标发过去。 她以为徐兰多少会跟她讨价还价,不想居然真来了。 而且来的还不慢。 “真的不考虑换个地方说话吗?”徐兰对四周那些赤裸裸盯向张乔语的视线觉得很不舒服。 张乔语眼看捉弄的目的就要达成,却因为徐兰一句话主意又变了,视线轻掠过她紧锁的眉头:“走吧。” 反倒是徐兰对她如此轻易的妥协有些发愣:“……去哪?” “让你到这种地方找我都愿意。”张乔语抬手摁熄烟,头也不回起身说,“那就给你最高规格的待遇,去我家。” … 下午。 任钦鸣和小卢一起送完徐兰,径直驱车奔向a大附近阮颂最爱的小吃店。 但小吃街岔路曲折,路上逛街的学生还多,小卢按照导航根本走不清楚,只能听任钦鸣指路。 他在真正把车开到以前都以为会是家招牌多响的名店,不然怎么能让阮颂心心念念。 结果任钦鸣让他把车停到路边,居然就是一对老夫妻推着小推车弄的流动摊点,贩卖各种自制卤菜。 学生排队成长龙,生意比对面正儿八经的店铺都好。 小卢在车上把任钦鸣交代的什么东西要买多少、有什么要求,记得清清楚楚。 结果等他好不容易排到前面,刚听那对老夫妻一开口人就傻了——他们讲的是a市本地方言。 一般a市年轻人讲方言,他多少能听个一知半解。 但年长者显然更地道,带的小卢连普通话都开始不利索。 关键是这小摊点里摆着的一碟一碟东西,鸡胗、鸭肠、锁骨……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肉的肉,他根本认不全。 任钦鸣特地交代让买鹌鹑。 小卢只知道鹌鹑是个头特别小的鸟,认得鹌鹑蛋,对它们拔了毛、过了卤味以后长什么样完全没概念,只能硬着头皮先说自己的需求。 结果那对老夫妻一个人负责扯塑料袋,一个人戴着手套从餐盘里拿起几只大概是鹌鹑的东西,反复向他询问确定着什么。 小卢完全茫然。 还是排在他后面的学生看出他的吃力,主动帮忙翻译:“叔叔阿姨问你要几只鹌鹑。” 小卢顶着满背后排队的视线,忙不迭伸手比数字“5”:“五,五只鹌鹑。” 但那对老夫妻依旧在问。 学生继续翻译:“鹌鹑是剖开,半只半只卖的。如果你要五只,那就是十半,叔叔阿姨让你确定一下数量,因为买多吃不完,隔了夜就不好吃了。而且数量有限,你买错买多,后面的人就买不到了。” 小卢这下算是彻底懵了。 他也拿不准任钦鸣刚刚交代的五只,指的到底是五半,还是…… “是五整只,十半。” 戴上口罩、帽子的任钦鸣相当及时出现在小卢身后,一口地道的a市方言居然不比老夫妻差。 那对老夫妻抬眼看见他明显愣了一下,很快利落把鹌鹑揪到砧板上挨个剖开。 任钦鸣索性自己把剩下的也交代了,海带、藕片、鸭胗、鸭肠分别来了点。 小卢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扭头往背后看。 果然后面长长的队伍全都盯在身材高挑的任钦鸣身上,窃窃私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