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很无奈:“两个书包加起来都没有十斤,有什么拿不动?你总把我当成玻璃娃娃,我没有那么弱。” 詹芜芜顿时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小学时你多吹了几分钟电风扇就发了高烧,差点烧成傻子,把奶奶叔叔阿姨他们都急坏了。” 身强体壮的詹芜芜真的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弱成这个样子,三十多度的天气,眼看人都要烤熟了,颜蘅吹了不到半小时电风扇,还用薄被盖着肚子,结果当晚就发烧,连夜进医院。 谢隐:…… 他清清嗓子:“那是小时候的事,现在不一样,而且我打算好好锻炼,加强身体素质。” 没等詹芜芜问,他就补充:“不然下次祁枞欺负我时,我还得忍气吞声,我要练到能打得过他。” 今天怼了那一会儿他就气喘吁吁,不是谢隐弱,是这具身体不行。 詹芜芜瞪大眼:“他果然是在欺负你!我就觉得他不怀好意!明知道你身体不好,非要拽你去打球,还给你喝冰可乐,我看他就是居心不良想谋害你!” 谢隐而不改色地赞同:“我觉得你说得对,总有刁民想害朕。” 这就冤枉祁枞了,他想撩颜蘅,自然得带颜蘅去做一些从未做过的事,被父母和青梅管得严严实实的颜蘅,对世界充满好奇,可惜他身体不好,不仅在日常饮食上需要多注意,就连常人都能喝的饮料,他都不能喝,夏天再热也只能喝凉白开,虽然身体因此得到了最好的照料,但人的本质是寻求刺激,祁枞的出现正好弥补了这一块的缺陷。 人总是会忽略细水长流的爱,沿途的风景太鲜艳,就会忘记目的地在哪里。 祁枞对颜蘅是真爱吗?也许是,但在谢隐这里,爱也分高低贵贱,祁枞的爱显然是不合格的。 “下次他要是再拽着你到处跑,你就跟我说,我帮你拦着他。”詹芜芜说。 “好。” 两人之间的关系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样亲密,詹芜芜很高兴,顺势走在了靠路的右边。 这也是她的习惯,跟颜蘅一起出门的话,詹芜芜总是走在外围,保护他已经成为了写在她灵魂里的真理,所以当祁枞带颜蘅去做那些很可能伤害到他身体的事情时,詹芜芜很生气,也因此她跟祁枞的关系越来越差,彼此之间连普通同学都做不成,而夹杂在两人之间的颜蘅只会反复横跳。 颜爸像往常一样,下了夜班就提前出来接他们两个,到家后,颜妈又硬逼着詹芜芜把夜宵吃了才肯放她走,看着他们三个人有说有笑的模样,谢隐突然觉得,也许詹芜芜并没有他以为的那样深爱颜蘅,比起颜蘅,她更眷恋的,是颜爸颜妈所带来的爱与温暖。 她想跟颜蘅在一起,属于少女的心事有,但在目前来说绝对是可以杜绝的,她更想要的是留在颜家,不是为了颜蘅,而是为了从小到大都非常呵护照顾她的颜爸跟颜妈。 所以在发觉颜蘅婚内出轨还是跟男人之后,向来对颜蘅爱护有加的詹芜芜果决地选择打胎离婚,她知道裂痕无法修复,她和颜蘅回不到从前,倒不如一刀两断。 “阿蘅,阿蘅?” 谢隐回过神,眼前正是那张可爱的小圆脸。 “你在想什么啊,叔叔阿姨叫了你好几声你都不答应。” “没什么。”谢隐轻笑,“只是在想明天早自习语文老师要查背的文言文,我还没背呢。” “你往好处想,万一抽不到你呢?” 这倒是,因为颜蘅身体不好,老师们关心他的同时,也很少会点他起来背书或是上黑板做题,就怕颜蘅不会,到时候挂黑板上,难看是一回事,刺激到生病就不好了。 “芜芜说得对,万一抽不到你呢?”颜妈帮腔,“只要你健健康康的不生病,学习什么的咱们尽力就行。” 谢隐失笑:“你们怎么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我能背下来的。” 一家人哈哈笑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