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起? 这几个问题在周毅的脑子里迅速相连,一时间有点宕机,再看身边一个个惨白无血的脸色,周毅心头卧槽了:“不是吧?你不会也叫唐起吧?” 唐起没吭声,而是往里走,屏住呼吸,步子迈得沉重而僵硬。 当他鼓起勇气将灵位翻转过来,看到是自己的生辰和死期时,手上一抖,差点坠下去。 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木料,唐起攥在手里,居然觉得无比沉重。 秦禾已经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侧,低声问:“上面刻写的,是你的生辰吗?” 唐起心头惊涛骇浪,丝毫不亚于刚才受到惊吓的周毅。 他想点头,头颅却像被卡住了似的,很重,颈椎也无法上下活动,只能强自镇定的“嗯”一声,来回应秦禾。 死期跟周毅那块牌子上一样,写着:卒于xx年4月10日丑時。 周毅伸头望见:“不是吧?你真叫唐起?名字对得上?生辰也对得上?总不该连你也认识?我也认识?” 太诡异了。 还有更诡异的,秦禾接下来随意捅开两间房,里头分别置放着她自己和司博的灵位。 四个人的灵位都齐了。 名字、生日全部对得上,死期全是今夜。 “怎么可能?”秦禾低喃了一句。 四个人聚在一起,各自抓着各自的灵位,放在桌上,诡异地相互打量。 这太不可思议了。 若说是什么知根知底的人,但他们四个天南海北的,排除秦禾跟唐起有几次偶遇,剩下的一个司博,一个周毅,他们可以说今天才刚打照面,而且是无意间碰上,彼此都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结果到这里,灵位的生辰八字都给他们明明白白凑齐了。 此事过于离奇,周毅废了半天劲,怎么想也解释不通:“咱四个,是被什么团伙给盯住了吗?” 司博咽了口唾沫,如一只惊弓之鸟,他早就被这楼中的诡谲搞得疑神疑鬼:“团……团伙吗?” 周毅在殡仪馆上班,从来不信邪,信邪这工作绝对干不了,所以哪怕再诡谲离奇的事件,他也不愿意往那方面想:“对,你们是被谁或者什么事引过来的吗?” 司博眼珠子转向唐起:“小唐总的朋友,在那个村子。” “啊,”周毅想起来了,这位小唐总跟之前那个坠楼的女死者龚倩月认识,周毅还没来得及揣测,就听见唐起说:“我是来找秦禾的。” 秦禾:“……” 她刚刚跟周毅不是这么解释的。 算了,也差不多吧,唐起来找她打听龚倩月的事也算来找她。 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劲,秦禾道:“怪我把你引来的?” 唐起摇头:“是我主动提出来找你,顺便过来看看龚倩月家里。” 秦禾满意了:“这还差不多。” 捋到这儿,他们的来意明确了,司博结巴着问:“那,那你们呢?” 周毅道:“我们是接到派出所电话,过来拉上吊的死者回殡仪馆。” 派出所给殡仪馆打的电话接送遗体,不可能是派出所把他们引过来。 所以怀疑对象就成了悬梁自尽的尸体,这名死者又好巧不巧是龚倩月的母亲。 这几天她才在殡仪馆大哭大闹过一场,因为女儿龚倩月的遗体失窃,警方在一处烂尾楼找到后发现,居然被扒了皮。 这位母亲怒急攻心,对殡仪馆工作人员大打出手,周毅过去劝架,想护着两名女同事,结果自己遭了殃,被当成攻击殴打的对象。 周毅还不敢还手,硬挺着,只能去阻止她。 但这位母亲发了狂,撕扯间,他的衣服拉破了,身上还被抓出几条血痕。 末了撂下狠话,对着周毅瞪着那双愤恨腥红的眼睛吼:“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 这种气狠了说出来的话,没几个人当真,只是纷纷同情这位母亲的遭遇。 况且遗体在殡仪馆丢失,出这么大的纰漏,免不了遭此一劫。 谁知,还没等事情平息,剥皮的通缉犯也没抓回来,这位歇斯底里的母亲就在家悬梁自尽了。 周毅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有点缓不过劲来,直到将逝者抬上灵车,周毅才重重叹了口气。 真的是造化弄人。 怎么就想不开呢? 司博却被再度受到惊吓:“上、上吊?” 之前因为不熟,又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