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起个大早,打点好随身携带的东西,在酒店用完早餐就出发,装扮像两个背着包袱的登山客。 男的一八几,那张脸实在太优越,帅得出类拔萃,着黑色登山服,鼻梁上架一副墨镜,从头到脚一身的酷劲儿。女的一米七,切到脖颈的短发,休闲服牛仔裤,蹬双高帮短靴,一身走路带风的飒爽。 从酒店出来,双双都是高挑修长的个子体型,很是惹人注目,看着不像去登山,而是去赛道飙车。 坐上副驾,秦禾还频频扭头,看了唐起好几眼。 唐起把包扔后座,大长腿踩油门,迎着秦禾的目光,他一勾嘴角:“帅吗?” 秦禾“啧”了声。 “你一早上光顾着看我,眼睛都快长我身上了,”唐起慢条斯理地拨方向盘,跟她打趣儿,“怎么滴?喜欢这款的呀?” 秦禾不吝赞赏:“别说,小模样确实很帅,我看旁边桌有俩小姑娘眼馋得不行。” 唐起斜她一眼:“我看你也挺眼馋的。” “嘿。”秦禾直接笑出声,“有这么明显吗?” “你说呢,换个人可能都不好意思被你这么盯着看。” “那你挺自在的啊。” “我习惯了嘛。” 闻言,秦禾胳膊肘撑着车窗,歪头盯着他笑:“小唐总,你这人真解闷儿。” 搞了半天,他就是个解闷儿的,实在不怎么理想。 但两个人结伴,肯定比她一个人有意思。 唐起把车停在村子里,正式上山前,秦禾在山脚下点了一炉香,站立许久,瞧着升腾的烟线,低喃了句:“祖师爷,引个路呗。” 那缕烟却往唐起身前绕,而他背后就是上山的小径。 秦禾不迟疑,果断端起香炉往前走。 其实昨晚她睡得并不踏实,因为要带上唐起而产生的心理负担,她有一腔孤勇,独自跋山涉水的犯险可以说无畏无惧,但多个人就是多搭一条命。 可那人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自己个儿找死来的,她又不是没劝过,所以用不着有心理负担吧。 但秦禾还是辗转反侧,从被窝里爬出来,点燃一炉香,想得个点拨,也看个吉凶。 烟线却往墙壁上斜,而墙的那头正是住在隔壁的唐起。 秦禾一直看不懂祖师爷这波操作:“他跟这件事究竟有什么牵扯?” 莫非真是阳宅一脉的传人? 是的话就有点普普通通了,身上半点儿本事也没有。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此时,走在前面的唐起突然开口。 秦禾回过神:“什么梦?” “梦里是一处深山老林,有个四五六岁大的小孩儿在追野兔,结果自己摔倒了,就坐在地上哭。”唐起顿了顿,“其实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这个小孩儿吧,穿着古代人的衣服,我当时也没觉得奇怪,想过去把他扶起来,结果被一缕烟线缠住了,那缕烟在梦中就像根结结实实的绳子,捆住我的手腕,原本坐地上哭的小孩儿回过头,看着我,居然叫了声师父。” 秦禾本想当成个无关紧要的梦境听,当对方讲到一缕烟的时候,秦禾便警惕起来:“他叫你师父?” 唐起想了想,却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那双眼睛看到的,并不是我,而是——缠在我手腕的那缕烟。” 唐起说这话的同时,下意识抬了下右手,看向自己的腕颈。想起小孩的目光并不是与自己对视,而是停在他手腕上的。 “然后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