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等着崔樱上门。 院墙上已经摆好了一架旧旧的梯子,顶着半暗半青的天色,落缤仅是看了一眼就皱起眉头,“这多危险,再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爬墙么?” 菱娘子冲她道:“可别看它破旧,这是妾身找泥瓦匠家借来的,经常用着,也不见出事。” 落缤:“你,女郎今日还会把另外的酬劳给你,你一副梯子都舍不得换个好的。” 菱娘子忽然摇头,伸手嘘声,小声说:“那位大人该出来了,女郎再不上去,晚了就见不到了。” 崔樱不由得被她营造出来的紧张气氛所影响,劝道:“算了落缤,劳你们在下面替我掌着梯子,我上去看看。” 她爬的小心翼翼,发觉这梯子看着旧,脚踩上去,确实稳当。 崔樱刚爬到墙头停在梯子上站稳,就看见隔壁院子里,一间房门被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里走出来,崔樱单手吃惊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多日不见的顾行之满脸餍足之样,他身上还散发着欢爱之后的痕迹,哪怕穿着衣服也遮掩不住那股风流浪荡之气。 他没走几步,后面便跟出来一个风韵无比的少妇,披肩散发,衣衫不整,连内里的抹胸小衣都看得一清二楚,她扑到顾行之的背后抱住他,似是在挽留对方。 而顾行之来者不拒,转身便将那个妇人搂在怀中上下其手。 院子里很快响起妇人告饶般“好丈夫”“好夫君”的声音,顾行之则十分配合妇人的调情,一声“爱妻”“卿卿”“心肝”的回应。 崔樱震惊的眼神逐渐变得麻木,在听见顾行之称呼那个妇人为妻时,更是觉得自己所看到的一起可笑至极。 那妇人是他的“爱妻”,那和他定亲的自己又是谁? 崔樱愈发看着他们依依不舍,就越发觉得作呕。 她想顾行之就那么喜欢到处风流么,和人欢爱的滋味真就那么好,让他身边的女子一个接着一个。 前有别院的婢女,后有巷子里的寡妇,还有谁? 他风流成性,想必身边不止一个女子。 该看的已经看到了,解决了心中的疑云,崔樱正欲下去,可院子里刚才还抱在一块的二人只剩下了顾行之一个,他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眯着眼沉声质问:“什么人,胆敢在此窥探。” 崔樱神色大惊,瞬间慌张的想要逃离这里。 可她转过身去的背影还是被顾行之亲眼瞧见,他愣了下,下一刻也变了脸色,难看的叫了她一声,“谁?崔樱?” 崔樱没想到会被他发现,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情况,急切之下,一时脚没踩稳,两眼一黑,直接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落缤一脸惊恐的伸手想要接住她,可还是错失了机会,“女郎!” 顾行之还在那头焦急地询问:“崔樱,是不是你,你怎么在这!” 崔樱苦笑,她要是不在这里,还不知道与她定亲的夫婿,竟然是这种身边不缺莺莺燕燕的男子。 想罢,她便晕了过去。 落缤这时已经顾不得许多,惊惶的对着一旁惊呆了的菱娘子道:“有没有大夫,快叫大夫。” 她话音刚落,菱娘子家的院门就被人瞬间踢开,顾行之黑着脸一马当先的闯了进来。 崔樱摔的不轻,她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而她的腿更是受了不小的轻伤。 从梯子上摔下来时磕碰到了她的膝盖,现在已经肿成了一个大包,而她的额头、手掌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这样的崔樱并不好被送回崔府,也不好叫人看见,于是她被顾行之带到了他名下的私宅里。 崔樱刚刚得知自己身在何处,是顾行之让大夫救了她时,面上并没有流露出半分动容。 顾行之也看不出她此刻到底在想什么,也不见她朝他大发脾气,竟觉得这时的崔樱,让人难以猜透。 可到底是没想到被她撞见自己的丑事,顾行之也自觉这件事情不能轻易善了,对待她的态度也就显得温柔谨慎许多。 顾行之让落缤把汤药给他,端到床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