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断地抬蹄晃尾,惊惶的嘶鸣声像是在警示他们,应该快些逃命,别再停留了。 若不是这些马都是经过驯养上过战场的战马,怕是早已经不听命令,各自逃跑了。 而樊懿月也在这时抱紧了贺兰霆的腰,她在他背后吓得花容失色的道:“曦神,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她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再这样晃下去,他们都要摔下马了。 其他侍卫也齐声请命,“殿下贵体之躯,不能有半分损失,还请殿下即刻下山!” 就算他们所有人出事,贺兰霆身为太子,是一国储君,绝不能让他丧命赤侯山。 更有甚者,还会为他保证他的安危,以身为他开道。 情势危急,贺兰霆回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山里,在眼中出现动物们奔逃的身影后,下达了最后的命令,“走。” 赤侯山的动静更是影响到了山下的行宫,虽然震荡不如山里厉害,却还是引起一片兵荒马乱。 崔珣就是在一片醉意中醒来的。 他睁开眼,发觉天色已黑,便以为自己睡了很久,而屋内竟然也没有伺候。莫非是偷懒去了不成? 他性子本是随性的,待下属也不苛刻,但该有的规矩不能少,他唤了好几声,才听到沉璧慌忙闯进寝居的声音,“大郎!” “你这家伙,终于来了。”崔珣头痛欲裂的坐起身,愁苦的嗤笑两声,“喊什么,醉酒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摇摇晃晃的样子,倒像是比我醉得还厉害!” 他没仔细往沉璧那里看,只知道他进来以后踢到了不少东西,行径比以往要莽撞许多。 崔珣刚要皱眉问他话,就听沉璧说出了今日发生的险情,“大郎,不是奴不点灯,是地动了,赤侯山的龙翻身,又遇见天狗吞日,还未入夜,现在外面就已经全黑了。” 话音刚落,崔珣终于感觉到坐下的床榻在摇晃,他刚才沉浸在宿醉中,并未及时发现。 突然这样一弄,崔珣才有了危机意识,猛然清醒。 他努力站起身,与寻着他的声音找过来的沉璧汇合,主仆二人抹黑撞倒不少东西,经过一番艰难才走到门口,果然外面已经黑得不能视物。 “其他人呢?” “有的畏惧天上异象,躲在屋里不敢出去。” 崔珣勃然生怒,呵斥道:“愚昧无知!走,到空地上去。” 不过是天狗吞日,地动才是生死关头,若真的都留在屋里才会真的害死人。 外头再黑,迟早会恢复光明,倒是房屋倒塌那就说什么晚了! 可是外面不见一丝光影,走也是寸步难行,崔珣酒意清醒,忽然想起一人,猛地擭住沉璧的手,“阿樱呢,她有没有事?!” 不知过了多久,地动终于过去了。 沉璧抹黑回房,凭着记忆在屋内翻箱倒柜,终于找到火折。而崔珣也已经适应了在黑暗中视物,虽然还是看不到什么,但有了火光就等于有了希望。 不仅他这里亮了起来,在地动停止后不久,其他居所也渐渐出现灯火,外头或哭嚎或欣喜的呼声一片,崔珣拿起一盏油灯便迫不及待去崔樱居所寻人。 他遇见许多侍人来回奔跑,嘴里都不在不停的传话。 “九公主有令,若有人再宣扬鬼神之说,就地斩杀!” “点灯!”“有人受伤了,快请大夫来!” “传令下去,天狗不会伤人,很快就会过去,还有谁敢在宫里蛊惑人心!” 一派乱象之下,竟然也开始井井有条起来。 崔珣得知背后是贺兰妙容在主持大局时,并没有轻易就放心下来。 他甚至警觉地与跟在他身后的沉璧交流,“我去找阿樱,你去打听清楚,太子呢,他怎么没有出来主持大局。” 等到了崔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