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在耳朵旁边,雁双不直接勾起了回忆,想起了梦里对他的不礼貌。 一种羞涩席卷心动。 这么一来,自己好像才是真的“流氓”。 她点点头:“你再不下去,锅就糊了。” 十分分钟左右,雁双吹干头发走了出去,一门之隔的外面都是饭香味。脚边窜出来一只狗,绕着她打转,她蹲下去摸了摸小家伙脑袋。 “看来伙食不错,都吃胖了。” 小家伙似乎很不怕生,摇着尾巴,一个劲地往她腿边蹭。 雁双躲它:“呦,长本事了。” “汪汪汪。” 雁双手从它肚子下钻过去,刚想搂起它,门铃响了,下一秒宋时遇从厨房里走出来。 她一下站起来,看着他。 “没事,是送东西的。” 宋时遇打开门,外面的人递进来一个袋子,看上去还挺高档,关上门,他朝里看了眼,把东西放在鞋柜上,又回了厨房。 早饭并不是很丰盛,空气里白烟上升,香味还是很足。宋时遇盛了碗养胃的稀粥推过去:“这碗粥喝完再吃别的。” 满满一碗,雁双正要说太多了喝不完,他就端起来分了三分之一在自己碗里:“喝吧。” 她笑了笑,喝了口粥,顺手就拿筷子去夹饼吃。 宋时遇把盘子拉走:“先把粥喝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喝了一会儿,她说:“吃饭可以说话吗?” “我没那么多规矩。”他说,“你想干什么都行。” 她“哦”了一声,之后没声了。 过了会儿,宋时遇说:“不是要说话?” “不说,我就问问。” “……” 雁双:“以前上学的时候,我只知道你家有钱,但不知道那么有钱,而且有钱人规矩不都挺多,我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她碗里的粥快喝完了,宋时遇拿了个鸡蛋,边剥皮边说:“规矩也有,但是你不用遵守。” 雁双想的简单,她以为就跟现在一样,吃饭可以说话,可以发出声音,吃饱了也可以随时离席。 “要是外人不用遵守,这规矩也挺合乎情理的。” 外人这两个字听的不太舒服,宋时遇把剥好壳的鸡蛋递给她。 犹豫了一会儿,雁双觉得今天都已经麻烦他一天了,也不差这一点,欣然接了过来。 她记得宋时遇不爱吃蛋白,与她刚好相反,她不爱吃蛋黄。雁双又敲开一个鸡蛋,剥好把蛋黄挑出来,放在碗里,一起推到宋时遇面前。 “还给你。” 宋时遇看着两个蛋黄,好半天没说话,有喜也有忧。 喜的是,她记得他的喜欢,不是因为谦让,而是真的不喜欢吃蛋白。 忧的是,她把关系分的太清,好像他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拉近两人的关系一样。 他抬起头看她,在他面前也不顾及形象,嘴里塞的鼓鼓囊囊。 她这样随意,宋时遇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乐了。 “别人怎么对你的你都要还回去?” “不是。”她摇摇头,“量力而为,还不起的就不还了。” 宋时遇把目光落在她唇上,向下一移,看到了她脖子上的一抹红,最后又移回唇上。 雁双摸了摸嘴角:“我嘴上有什么吗?” “没有。 吃过饭,宋时遇在厨房里洗碗,外面的雨还没停,就维持着淅沥的小雨一直下个不停。 雁双把狗抱在腿上,一起坐在沙发里:“给它打疫苗了吗?” 宋时遇在厨房里回:“打了,不过它不咬人。” “我当时就觉得它挺乖。” 然后她小声说:“乖乖的,你这个爸爸很有钱,以后肯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不知道厨房的水声什么时候停的,也不知道宋时遇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他随口问:“它是你捡的,我是它爸爸,你是它什么?” 好半晌,她说:“我看别人养狗都是这样叫的。” 他好像没听见似的,轻声说:“它妈妈?” “……” 像似想到很禁忌的话题,雁双脸一热,不说话了,她站起来:“我回家了。” 话题自然跳过:“我送你。” 她想去楼上换刚刚洗过的旧衣服,宋时遇叫住她,在鞋柜上拿过刚刚快递送过来的袋子:“穿这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