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笑着点点头,“母亲尽管放心,梁家一定会应下的。” 让梁家的女儿给宁姐儿做赞者,简直就是在变相的抬举他们了,他们又怎会不肯。再者赵氏那样的人,搞不好还会趁着这一次送给宁姐儿一件大礼呢。 阮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和三个儿媳妇以及女儿、孙女等说了半晌的话就坐的腰疼了。 她起身过去内室歇息,摆手让她们都退下了。 阮陵宁挽着苏姝的胳膊,蹦蹦跳跳的往外走。 阮兰溪却轻声提醒道,“三姑姑,您慢一点……二婶母怀有身孕,要格外小心一些。” 三姑姑走路不在意,若是引得二婶母出个意外就是大事了。 阮陵宁“哦”了一声,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松开了挽着苏姝的胳膊。 她伸手去摸了摸阮兰溪的头发,赞了一句:“还是咱们家溪姐儿心细。” 苏姝也扭脸看了阮兰溪一眼,笑着同她点了头。 江氏刚走出堂屋,听到庶女说的话,转身看了庶女一眼。 她是格外讨厌苏姝的,具体是为了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第一眼看到苏姝心里就有些膈应了。 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庶女貌似还挺关心苏姝的…… 阮兰霄和阮宣桦、阮宣易已经不踢毽子了,三人蹲在庭院里,一心一意地看蚂蚁搬家。 阮宣桦手里还拿着小棍去戳蚂蚁洞。 温氏唤了一声阮宣桦,又走过去拉女儿的衣袖,“你是女孩家,怎能和弟弟们一起蹲在地上……我怎么教你的,一点仪态也不讲究了。” 阮兰霄不敢同母亲犟嘴,她有些沮丧的站起身,低头听着母亲的教训。 阮宣桦却像是没有听到母亲说话一般,拿着小棍戳了好几下蚂蚁洞,还喊着阮宣易过来看。 “三哥,快来看啊,这有一只特大的蚂蚁。” 阮宣易原先在阮家的孙系辈里行第为二,现在多了个阮宣净,他就排行老三了。虽然阮宣净和阮宣易是同一年的人,但是阮宣净比阮宣易年长了三个月。 “在哪里?”阮宣易顺着阮宣桦的视线就看了过去。 江氏听到阮宣桦喊阮宣易为三哥,登时想起来阮宣净了。她恨恨地瞪了一眼站在廊庑下孤零零的阮宣净,大踏步走远了。 温氏训完了女儿,又去训儿子,最后更是直接拉着儿子的胳膊走出了青崖院。 阮宣桦一走,阮宣易一个人玩起来便觉得很没有意思了。他也拉着姐姐阮兰溪的手走了。 青崖院里冷清下来,大家都走了,就只剩下了阮宣净。 香草看了一眼刚走下抄手游廊的二夫人和三小姐,和气的同阮宣净说话,“二少爷,咱们也走吧。” 阮宣净绷着小嘴一直没有吭声,他是抬脚走下了廊庑,却直奔着刚才阮宣桦和阮宣易看蚂蚁的地方去了。 他也找了个小棍,蹲下身去戳蚂蚁窝。 香草默默的叹气,突然有些心疼眼前的二少爷了。 即使出着大太阳,冬日的北风刮在身上还是很冷的。苏姝走至菊花园时和阮陵宁告别,和秋香一起踏上了回去蘅华院的那一条青石板路。 “秋香,你来阮家几年了?”苏姝伸手揪了路边的一根不知名的野草,拿在手里把玩。 “三年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