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双得意的眼睛。疏雨的脚步轻快了起来,摆动起了双臂,朝岑闻跑去。可转眼沉风静便带头将岑闻团团围住,岑闻一时措手不及,停下了脚步,却被一沉风静,呼晴她们托起,欢呼着庆贺了起来。 疏雨生怕她们接不住,心中有紧张,雁乔这会儿却不跟着她们一起抛二姑娘,她转头一看到疏雨,便红了眼睛,几步跑过来,冲到疏雨面前。 又要哭又要笑一般,挤出一句,“姑娘,我,我没给你丢面。” 疏雨看着雁乔红了的眼睛,打趣道:“没丢面还哭甚么?怎么,没玩尽兴? 雁乔听了这玩笑话,眼睛却更红了,可怜见地拉住疏雨的手臂,小心地说:“姑娘,你说我是一同长大的亲妹妹,我开心得很。” “我下头只有弟弟,没体会过姐妹相惜的感觉,今天,你这么说,我能记一辈子。” 她真心得不能再真心地说道:“我愿意一辈子伺候姑娘。” 疏雨心中也感怀,雁乔陪着她一路过来,在李家的日子,也是雁乔陪着她一起捱。疏雨软下声来:“你从前不是说想要自己的小院子,小厨房么,都不要了?” 雁乔急忙解释:“我伺候着姑娘,一样能有那些东西,姑娘给我安排的吃穿用度,从来都是顶好的,给我的月钱从来都比别的院子高,我哪里舍得姑娘。” 疏雨双手拉过雁乔,眼中是温情,她正色说道:“我也舍不得你,但人生乐事苦事这么多,你只是陪着我,不自己去尝尝,不是白白蹉跎了青春么?” 雁乔听了,嘴角撇了下来,眉头也耷拉着,她憋了几下,才抬头问:“姑娘是知道,今天蹴鞠社要来,所以才让我上场的是么?” “蹴鞠社方才来问我,姑娘也是知道的么?” 这疏雨倒是没看到,不过她发自心里为雁乔高兴呢,进了蹴鞠社,雁乔能做自己的事情,不必每天窝在后院里围着她转。 “我还不知道,但这不是好事么。” 雁乔听着听着,那红透了的眼中滚下泪珠来,“姑娘,这是不要我陪着你了。” 疏雨弯下腰去,看她垂下的脸,叹了一口气道:“雁乔,我从未把你当女使来看,你是自小与我作伴的人,一路走到现在,我怎么可能舍得下?但你我约期早已过了十年,往后你也要一直忙前忙后伺候我么?” 雁乔鼻头都红了,急切反驳道:“可我想留在姑娘身边。” 疏雨让了一步,她说:“就算你去了蹴鞠社,你晚间也能回来我这边,一同用饭的。” 她想给雁乔铺路,雁乔怎么会不懂,可她自小身边只有疏雨一人,姑娘的路就是她的路,这才走到半程,哪有叫她上别的路的理。 “那可是白日里谁帮着姑娘呢,若是,若是李氏又来为难你,没个称心的在你旁边怎么办?” 疏雨默然静了下来,她仔细斟酌着,雁乔从来吃软不吃硬,她便握住了雁乔的手,细声说:“雁乔,那是我自己的路了,你陪我已经走了一大段路了。” “你该看看自己的路了,再者说,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可能强求的。你到时候再回来就可以,我难道就狠心到不让你回来么?” 果然,雁乔听了这话,情绪平复了些许,她纠结着措辞,憋了个半晌,憋出一句:“姑娘说话要算话,你说的不逼我。” “算数。” “甚么算不算数?”背后突然响起了岑闻的声音,原是她突破层层包围跑了过来,远远看到看疏雨紧握着雁乔的手,心中的醋意又返了上来,便口气不善地问出声来。 雁乔怕岑闻看到自己流眼泪的丢人样,忙擦了眼泪,低着头说道:“啊,二姑娘,啊不,叁夫人。” “我在同夫人商量,别送我去蹴鞠社。” “那姐姐怎么说的?”说归说,眼神盯在疏雨的手上。 疏雨安抚性地拍了拍雁乔,松开了她的手,又好笑地看着岑闻,说道:“自然是说让雁乔自己试试,再定夺。” 说完,疏雨对雁乔说道:“你同大家活儿再玩一会儿罢,我与叁夫人说会儿话。” 雁乔奇怪,有甚么话自己听不得的,但还是依言,不情不愿地跑回场中去了。 看雁乔走后,岑闻也不藏着掖着了,她开门见山道:“姐姐和那沉姑娘认识不过几日,就这般亲近么?” 说着,又想起来,“…雁乔也是你妹妹,也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妹妹?”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