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部族,名叫呼揭,同样是游牧部族,如果能将其征服,这样大月氏的实力几乎能增强一倍。 图南王本想借此次机会刚掉呼揭,这样就能彻底掌控这片广袤的荒漠和草原,这样即便是大秦动用大军前来追捕,他们也进可攻退可守,在如此广袤的环境当中,大秦在实力上并不占太多优势。 不过因为如今刚刚开春,大量牲畜开始产崽,加上男女老幼携带着所有的家当,还要驱赶上百万头的牲畜迁徙,迁徙速度非常缓慢,一日行进不过数十上百里,走走停停,大半个月行进两千里到达与呼揭交界的地方,不过被一条开春后开始暴涨的大河阻住了去路。 此时,大秦和西域五万大军杀到之时,图南王的部族正在选择浅滩处渡河。 而李信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半渡而击的机会。 除开大秦劲卒押后之外,四万余西域仆从军全都如同一群疯狂的红眼病一样扑向河岸边混乱不堪的大月氏人。 而图南王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除开和休密王冒顿等首领率领部族战士迎敌之外,就是拼命让族人携带财货和驱赶牲畜尽快渡河。 双方接近七万人在湍流奔腾的大河岸边厮杀,范围波及近十余里的河滩。 凌厉的箭矢如同飞蝗一般在阳光下撕裂空气,双方都有大量的战士在惨叫中坠马,然后又被奔腾的马蹄踩踏成肉泥,数万月氏人扶老携幼驱赶着驮满家当的牛马羊驼前赴后继趟过冰寒刺骨的大河,只求在自己的战士还能够抵挡之前过河逃命。 箭矢,长枪,棍棒,数万战士,超过十万匹战马,上百万头牲畜,河滩上密密麻麻都是哭喊叫嚷的人群,无数牲畜货物和妇孺在湍急的河水中被冲走,厮杀惨叫哭喊之声喧嚣震天,震动方圆数百里的范围。 图南王已经悔不当初,不该为了一匹马去招惹姑师人,更不该洗劫姑师王城。 如若仅仅只是和姑师王刚了一仗,即便是姑师王身死,这件事也不会惹起李信的愤怒和西域人同仇敌忾的决心,最多就是和姑师成为死敌而已,但正是他听从冒顿等人的建议洗劫了姑师王城,让大秦必然要为藩属国讨个说法,而且现世报来的很快,他虽然带领族人提前十天转场迁徙,但仍旧不如轻装简从而来的大秦军队快,二十天时间就被追上了。 而这场战斗如果他不能顶住的话,这几年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一点儿家当就要再次化作乌有。 面对大秦和西域诸国数万大军的攻击,图南王知道想要获胜已经基本上没有太大机会,只能坚守到族人全部渡河,而且他也打定主意,一旦渡河成功之后,再也不回来了,听闻西方世界更加广阔,他没有必要再活在大秦铁蹄的阴影之下。 大战瞬间就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都没有丝毫的退缩和示弱,杀死这些月氏人,就能抢到大量的牲口和奴隶财货,而只有顶住西域诸国的进攻,月氏人才能保住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一点儿家底。 坠马、惨叫,残肢断臂,鲜血喷溅,痛苦哀嚎,数万人来回冲杀,鲜花盛开的草地被践踏成为泥浆,鲜血混杂泥泞,整个河滩宛若修罗场。 对于这些西域诸国来说,他们几乎从未经历过如此大场面的战争。 但对于李信和秦军来说,这区区不到十万人的战斗仅仅只是司空见惯的规模而已。 八千秦军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动静。 李信带领几个随从站在距离战场两里外的一处小山坡上,手持单筒望远镜不停的张望四周和河对岸。 数万大军混战,十余万人渡河,连带还有百万头的牲畜,人吼马嘶之声响彻方圆数百里,平日游荡的野马野牛和狼群全都仓皇奔逃,这个情形不可能不引起附近部落的注意,而在李信的观察中,也的确看到河对岸十里开外有数十甚至数百骑马的猎手远远观察,但却并不敢靠近。 双方一场大战从中午一直厮杀到太阳落山,河滩上到处都是倒闭的战马和死伤的双方战士,但因为河水太过湍急,即便是寻找了最浅的位置,渡河依然非常困难,大量的牲畜和族人被冰寒的河水卷走,因此足足半天时间过去,月氏十万人也只不过渡过一半,剩下老弱病残和大量羊群幼崽都无法过河,全都聚集在混战的河边哭嚎呐喊,而度过河在对岸的家人和族人也不断嘶吼叫嚷,整个河滩弥漫着一股凄惨无比的悲凉气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