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都没见一个,至于承包商更别提了,一个个都快成红眼病了,一个普通民夫如今的工钱每天都长到了两斤粮六钱工钱,但即便如此高的工价仍然招不到人,如果海港一期工程要如期完工,至少还要增加两万人,拜托曹兄一定要帮忙支持一下!”胡宽一抹嘴巴举起酒杯,“你我相熟数年情同手足,干了这杯酒,这个任务就算交给你了!” 曹参脸皮抽抽着端起酒杯,如同便秘一般看着胡宽,“胡兄,征讨朝鲜本是朝廷军令,参不敢有半分推脱,抓到的俘虏我还打算送去京师献俘,以此涨我大秦海事学院的名声和威风……” “曹兄非是肤浅之人,一群野人有啥好献的,通武侯征服岭南之后没献俘皇帝出迎三十里,狄道侯击溃大月氏回京师献俘差点儿闹出人命……”胡宽撇嘴。 “这不一样吧!”曹参哭笑不得。 “有啥不一样的,某是提醒曹兄听侯爷的话,低调做事勿要太张扬,区区几个朝鲜野人,哪里入得陛下之眼,如若明年你找到了通往西方的航线,抓几船西方蛮子回来,到时候再大张旗鼓去咸阳献俘,陛下必然开心!”胡宽端着酒杯又开始忽悠。 陈旭满头黑线的吃蛤蜊扇贝不说话,他现在越来越发现胡宽这货天生就适合混官场,花花肠子太多了。 不过曹参本就是聪慧,又和胡宽是差不多相同品种的流氓出身,自然不会被胡宽三言两语蛊惑,但细细想了一下还是微微点头说:“胡兄说的也有些道理,朝鲜的确太小,我们这次也不算是正规战争,的确没必要去咸阳献俘,不过即便是我弄回来几千几万俘虏,胡兄还是不能直接截下来用,需要通过户部……” “哈哈,曹兄喝酒喝酒,只要你把人弄回来,其他的自然不用你操心,诸位说是也不是?”胡宽大笑着把酒杯碰在曹参的酒杯上。 “胡院长说的对,眼下是缺人,只要有人弄来,朝廷的奏书批文轻而易举,咱们这一桌工部、户部、兵部、财政署、海关署、科学院、琅琊郡府的都有,侯爷就在眼前,写下奏书侯爷当面就给批了……”一个负责海港码头建设的工部五品官员激动的连连点头。 “不错不错,曹院长只管抓人来,有多少我们要多少,五千八千不嫌少,三万五万不嫌多……” “就是就是,我们琅琊同步开工的项目实在太多了!” “何况此事曹院长也应该与我们一起配合才对,眼下缺人手,你那海事学院怕不是要拖到三五年之后才能修好!” “咦,袁兄说的不错,我海事学院连训练场到现在都还没平整出来,里面就像荒地一般,上次刮风教室差点儿都吹翻了……”曹参瞬间眼神发亮。 “哈哈,这便对了,咱们好好合计一下,曹兄在朝鲜抓人,我等赶紧上奏书提前把批文搞定,齐心协力一定要把人全部截留下来……” “对对,来,喝酒喝酒,咱们好好合计合计!” 曹参萧何等一群琅琊官员瞬间便聚在一起开始集体商量如何作弊把即将要从朝鲜抓回来的俘虏留在琅琊,直接就把陈旭这个大秦左相兼太师丢在旁边弃之不顾,陈旭听的脸皮抽抽的停不下来,最后黑着脸端着酒杯到别的酒桌上找人聊天去了。 嬉笑喧闹觥筹交错,热闹的大排档酒水四溢壳爪乱飞,添手的,吃肉的,斗酒的,划拳的,交头接耳的,大笑喧哗的,陈旭甚至有些错觉,如若把这些人换一身装束,换一个发型,再忽略之乎者也的说话方式,绝逼都是一群经常泡夜店混夜市的家伙。 吃吃喝喝之中太阳很快落山,所有参加酒宴的人都喝的醉意熏熏,陈旭回到自己的酒桌的时候,发现曹参胡宽等人关于截留战俘的事情已经商量结束,正在彼此斗酒,商量的结果看起来让所有人都很满意。 这件事陈旭根本就懒得去过问。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琅琊海港作为眼下整个坦途计划最重要也是最繁忙的工程节点,缺人是现实情况,无论胡宽还是曹参,都只不过是在自己职权允许的范围内为自己捞点儿政绩上的好处罢了,既没有贪污受贿,也没有危害国家利益,最多就是有点儿投机取巧,在朝廷还不知道的情况下提前写下奏书向朝廷申报批文而已,这么办也不算违法,顶多有点儿违规。 但这种违规在陈旭看起来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琅琊海港,琅琊造船厂,海事学院这三个项目完成的越快越好,这是整个大航海计划最重要的环节,光是陈旭自己就在琅琊造船厂砸下了足足六千万钱的造船订单,还有民间数十艘的订单,但不是光有钱就行,这些船要造出来,木材、钢铁、工匠、船坞、工具等缺一不可,这些都需要不断投入人力进行筹备,因此在目前的大秦,人才是一切庞大计划中最重要的因素,没有人,啥都干不了,只能站在旁边干瞪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