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马叫声响起,一辆马车停在了小楼前面。 一个衣着锦绣的中年人跳下马车,坐在车辕上的狗腿子急忙跟在他的身后。 中年人背着双手,一脸睥睨的走进了小楼。 “谁是陈松啊,站出来让我瞧瞧!”此人倨傲异常,环视一周后,下巴都快插上了天。 陈松眉头微皱,他不认识此人。 “你是何人,前来作甚?”陈松来到此人面前,冷声询问。 “你这乡野村夫,如何和我家侯爷说话?找打!”中年人身后的一个狗腿子大骂一声,从中年人身后窜出,挥起右手,就朝着陈松的脸抽来。 “你这狗东西,想干啥?”站在陈松旁边的李三娃大骂一声,提起一脚朝着狗腿子踹去。 这一脚踹在了狗腿子的裆部,一声闷响,狗腿子弓成了虾,一脸痛苦的软倒在地,哀嚎声响了起来。 中年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狗腿子,面若冰霜。 “你可知道我是谁?可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中年人威胁道。 “我呸!”李三娃一口浓痰吐在地上,破口大骂:“小先生连丞相的儿子都敢当街弄死,你算个屁,莫说不知道你是谁,就算你是丞相的儿子,照样弄死!” 中年人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最后,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我是吉安侯陆仲亨。”中年人强忍着心中的愤怒,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管你是吉安侯还是吉安猪,赶紧滚!”李三娃再次破口大骂。 “好胆,你竟然敢如此和我说话?”陆中亨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了,直接冲着陈松吼道:“这就是你的下人?如此无礼,竟然如此无礼!” “呵呵,请便!”陈松双手一摊。 “好好好,你做的很好,你做的很好,你莫要后悔!”陆仲亨咬牙切齿,扔下这句话,带着手下离开了小楼。 看着陆仲亨的背影,陈松冷笑连连。 脸都戳到天上去了,还想让自己给好脸色,真是笑话。 “行了,不管他了,咱们忙自己的吧!”陈松收回目光。 …… 吉安侯带着一肚子气回到了家,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在家里,他连连摔了好几个茶杯。 如今的陈松已经在官场上出名了,不仅仅是因为弄死了胡惟庸的儿子,还有治好了马皇后和八皇子。 尤其是在千秋节上,和朱棣徐达一起谈笑风生,更是让所有人好奇。 在打听了陈松的身份之后,满朝文武都知道了陈松。 吉安侯陆仲亨也是其中一个,他知道了陈松的本事之后,就想着去陈松那里弄点药。 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陈松小儿,竟然如此猖狂。 说不得要去陛下那里告你一状,让你知道好歹!”陆仲亨坐在前厅中,恶狠狠的骂着。 这时,管家走了上来,他来到陆仲亨的身前,说道:“侯爷,这是胡相的请帖,说要请您过去一趟。” 陆仲亨从管家手中接过请帖,一脸疑惑,“我和他不熟,请我作甚?” “那小人回绝了胡相派出的人?”管家试探的问道。 陆仲亨想了一会儿,说道:“不用,我去看看! 准备马车,我现在过去一趟。” 片刻之后,陆仲亨坐着马车朝着胡惟庸的家而去。 来到胡惟庸的家后,陆仲亨受到了胡惟庸热烈的招待。 胡惟庸在后院给陆仲亨摆了一桌,能在后院摆一桌,足以见胡惟庸对陆仲亨的重视。 见胡惟庸如此阵仗,陆仲亨也放下了戒心。 两人在酒桌上推杯换盏,你来我往,没多久便开始称兄道弟。 “胡兄,我敬你一杯!”陆仲亨举起手中的酒杯。 胡惟庸也举起手中的酒杯,道:“贤弟,满饮此杯!” 两人头一仰,将酒一饮而尽。 “胡兄,我就想不明白了,一个小小的陈松,怎么会如此嚣张……”陆仲亨将刚才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我不过是想在他那里买点药罢了,至于如此吗?” “唉!”胡惟庸长叹一口气,道:“此人嚣张跋扈惯了,竟然当街痛杀我儿,你说此人有多嚣张。” “真是该死,该死的陈松!”陆仲亨破口大骂。 “贤弟,其实这件事根源不在陈松。”胡惟庸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陆中亨。 陆中亨问道:“那在于谁?” 胡惟庸指向皇宫方向,“在于那一位!” 陆仲亨瞬间明白过来,他看着胡惟庸,“你的意思是,陈松之所以这么嚣张,就是因为陛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