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全部都是南方的学子而没有北方的学子?出现这样的情况,本身就是礼部的过错,这一点毋庸置疑! 此事已有定论,标儿不要再说。现在就是第二次会试的时间了,要让礼部赶紧拿出一个具体的章程。最起码赶在大军回京之前,将第二次会试完成!” 朱标见朱元璋这样说,也只好领下宁静,走出御书房。 …… 第二次会试的时间已经定下来,就在五月初。 朝廷明发天下,将陈松之前给朱元璋说的那套说辞全部搬了出来,只字未改。 这让滞留在京城当中的那些北方学子们喜笑颜开,不停的说着圣上圣明,朝廷圣明之类的话。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第二次会试如期而至。 这次参加会试的,全都是北方学子。 正所谓快刀斩乱麻,遇到这样的事,解决的时间越短越好。 所以第二次会试从开始到结束以至于放榜,所花费的时间都非常少。 终于,朝廷所丢失的脸面被捡了回来。 殿试过后,这次风波彻底的平定。 可是,总得给天下一个交代,这事情总得有一个结果。 毫无意外,任昂以及他的手下徐栗德被锦衣卫抓进了诏狱。 当然了,抓了他们两个并不是朱元璋的“主意”,而是毛骧这里“证据”齐全。 在昭狱的牢房中,礼部尚书任昂坐在一个单间里。 曾经高高在上的礼部尚书朝中大官,今天落魄的连普通老百姓都不如。 在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张低矮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些酒菜,还有一个整只的烧鸡。 毛骧坐在他的对面,手中拿着一个酒壶,自顾自的给两人斟满了酒。 毛骧端起自己的酒杯,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任昂,“任大人是礼部尚书,是朝中清流的领袖,可曾想过有一天会是这个结局?” 任昂倒是一脸坦然,并没有因为现在自己身陷囫囵之狱而愤怒又或者哀伤。 “当然想过,如今朝中又有哪个官员,能够保全自我呢?不敢求大富大贵,能急流勇退便已经侥幸,现在落到这个局面也不出常人之所料!” 说完话,端起自己的酒杯,将里面的酒水饮而尽。 “啧啧啧!” 眨巴着嘴,品味着嘴里最后的余味,任昂的声音逐渐平缓,“不得不说,这酒倒是好酒,纯正甘洌,只可惜饮酒的地方不是好地方!” 听着任昂这话,毛骧来个兴趣。 “有意思,我不敢说见过全天下所有的犯人,可在这昭狱当中,能有你这番心态的确实不多! 你就不好奇陛下对你的处罚是什么吗?你就不害怕连累你全家?”毛骧着有兴致的看着任昂。 任昂叹道:“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收益最高的事情往往就是风险最大的事情。 读书做官,这是全天下收益最大的事。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放在之前的朝代,倘若有人当了丞相,那这人的三族皆富贵。 可同样的,三族享受富贵,要是有了祸事,那么就得三族一起承担。 可惜啊,这个事情到现在却成了飞灰,陈松一个官绅一体纳粮,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打消。 士绅们喜欢买田买地,喜欢接受百姓的投献。可陈松的这个办法将士绅们的这些喜好全部打消的一干二净。 田地越多交的税也就越多,这就好像是往烧的正旺的灶火当中泼了一盆冷水一样。 至于陛下对我的惩罚是什么,我倒没有那么在意。” 说不在意是假的,只不过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仍然还能说什么?难不成在毛骧面前说我害怕,我是真的害怕了?“文人风骨”总还是有的嘛。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我最讨厌你们读书人这种明明都已经到了死路,却还在嘴硬的特点,真的,这样的表现我不止在你一个人身上看到过。”毛骧有些厌恶的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