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清府机场接到李阮的电话,当时李阮说,他的堂弟李寅被李灏派去s国‘接’宋景天,结果失踪了。 现在看来,李寅应该就在靳骊华手上。 所以,靳骊华才会有恃无恐。 想到前世被逮捕的伊萨、如今的明,唐黎也问出口:“在你眼里,是不是任何人都能随时被当做棋子舍弃掉?” 靳骊华转回头,再次望向屋里床上的薛崖,“有的人,活着已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在离开这个世间之前,再创造一些价值,也算是死得其所。” 唐黎没搭话。 靳骊华叫她过来,不会是让她观摩軍医怎么救人。 果然—— 接下来,靳骊华又开口:“明在s国有个儿子,上次绑人,他儿子进去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心中难免牵挂。” “有了牵挂,做事自然也变得束手束脚。” 所以,在明可能爆雷之前,她先一步剔除了这个隐患。 “与其将来他受人掣肘行背叛之事,不如现在就送他上路,想必他自己也愿意去s国担下所有罪责,换他儿子一个清白。” 孟述,是明的软肋。 s国可以拿来利用,靳骊华当然也能用。 靳骊华话头毫无征兆地一转:“你想跟着我做生意是假,偷账本才是真。” “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这个时候,再否认就是滚刀肉。 唐黎选择以退为进,神情依旧坦荡:“是,我想知道账本到底记载了什么,倘若我留在南瓦,是否真如你所说,可以一生衣食无忧。” “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自然就能衣食无忧。”靳骊华轻慢的语气,已透着警告性质:“老实本分的人,我不会亏待她;至于那些心思活络的——” 她扭过头—— 投射而来的视线,忽如毒蛇附上人的肌肤。 阴冷黏湿,令人不适。 唇边,依然挂着一点弧度:“这个驻地,最不缺女人的去处。” “尤其是你这样的漂亮女孩儿。” 靳骊华伸出手,替唐黎拂了拂肩头:“承受的,总比旁人来得更多。” 她听话,薛崖就是她的参照组。 如果她小动作不断,军妓是最后的下场。 打出一棍后,靳骊华不忘给一颗甜枣:“原先怕你不习惯缅国的饮食,才让人特意给你做s国的吃食,既然景天说你不喜欢吃窝窝头,打从明儿开始,还是让他们给你照常送三餐。” 唐黎宠辱不惊,只又问一句:“宋景天在你手上这一点,瞒不过知情人,你就不怕宋柏彦为了宋景天来硬的?” 靳骊华听了微翘嘴角:“宋柏彦如今位高不假,那又如何?” “就是皇帝吃饭还得看人脸色,想做什么也未必能如愿;为小家而不顾大家,一把手昏了头,也要看参众两院肯不肯惯着。” “再说——” 靳骊华把视线头回唐黎姣好的面容上:“南瓦联軍一年8个亿的军费,如果伊萨被抓,每年两亿的空缺,你觉得闫英成该怎么补?” 就算为了巩固自己的軍权,闫英成也会力保伊萨。 除非…… 唐黎望着靳骊华,心中已了然。 除非伊萨所掌的販毒生意,彻底过渡到了靳骊华手上。 到那时,联軍自然不必再管伊萨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