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孩子无恙,唐黎才彻底放下心来。 宋柏彦作为s国的总统,一年有二十天假期,所以,五月底,暑气来袭之际,一家几口搬去了云栖山庄暂住。 随着预产期临近,唐黎的肚子也越来越大。 前三个月没出现的孕吐,终于姗姗来迟。 有什么是比挺着个大肚腩不停干呕还来得难受的? 唐黎的答案是没有。 她不仅白天呕,半夜也有‘加赛’。 有时候,睡得正香,喉间突然一阵干痒,恶心感紧随其后。 如此折腾几晚后,唐黎提出了分房睡。 这个提议,当然没被采纳。 “可是,这样会影响到你休息。”最重要的一点,宋柏彦不睡懒觉,无论夜里多晚睡,次日七点必然起来了。 唐黎不得不为宋柏彦的健康做考虑。 哪怕微创手术很成功,半年过去,未有复发的迹象,但在她心里,即使肿瘤已被切除,日常也要注重身体的保养。 “睡不好,头疼还会影响办公。” 唐黎的理由再充分,也没说动宋柏彦半分:“这么大的肚子,一个人睡,起夜都不方便。” 唐黎道:“那我不下床,放个痰盂在床头柜上。” 要吐的时候,伸手就能够到工具。 饶是她讲得天花乱坠,连羊水穿刺都同意做的人,现在却没松口。 宋柏彦的解释——黑灯瞎火的,伸手去够痰盂,一不小心摔到地上,这个后果谁来担? 总不能是那只痰盂。 “况且,怀孕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宋柏彦抚着她的肚子:“夫妻共同孕育的孩子,只让你承受孕期所有不适,本就是上天厚待于我,我却不该将之视为理所应当。” 话尾处的叹息,也让唐黎不再固执已见。 她依偎进宋柏彦的怀里。 尔后,仰起头:“我想在山庄种草莓,可以吗?” 怕山庄的主人不答应,唐黎又道:“地儿我都选好了,就在东面角落,地我让谭叔找人开垦,我就负责规划和选种。” 只是种个水果,宋柏彦没什么好不允许的。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谭叔敲开书房的门,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先生,夫人把山庄东面的墙给拆了。” 宋柏彦来到拆墙现场,山庄的园艺工人已兼职在拌水泥。 至于那道东墙—— 确实被拆掉了一堆砖块。 唐黎拿着一盘卷尺跟个工人在墙边比划,一个偏头,也瞧见了宋柏彦。 她当即过来,不忘把自己的计划说给宋柏彦听:“我打算在这里开扇小门,将来指不定用得上,外面是树林,不怕有小偷。” 宋柏彦道:“这一角既然拨给你了,怎么改,都是你拿主意。” 这话,与圣旨无异。 就是不会干预她的设计了。 唐黎投桃报李:“我就知道,我老公,是全天下最深明大义的老公。”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嘛。 宋柏彦笑叹,替她正了正安全帽:“来年种出的草莓,要是有这种小嘴这么甜,也不枉费这一番捣腾。” “是后年。”唐黎解释:“草莓种植有三年周期,第一年产量很低,第二年才会好转。” 看她说得头头是道、确实做了些研究,宋柏彦也从善如流,眼底流露出谑意:“那我就等着后年的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