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那么干,不在厂子里做工又占着房子,活没人干,新招的人哪儿来的地儿住?” “怪他娘能闹腾,吵得楼上楼下都睡不着觉。不过人家那么有钱,说不准回去就盖新房子了呢!” 骆窈听着院里的邻居唠嗑,把吃完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 挺好,这家人自己走剧情去吧,离开她的生活。 “窈窈?上来拎东西,准备走了。”骆淑慧在二楼喊她,骆窈到墙角的水池洗了手,应声往上跑。 算上骆窈他们仨的生父,家里曾有五位军人,因此今天这个节日对他们来说尤为重要。上班的都请了半天假,全家人一齐前往烈士陵园祭扫。 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连爱笑爱闹的薛峥嘴角都微微抿着。 父亲牺牲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奶娃娃,对父亲的印象仅限于家里为数不多的黑白照,骆窈能感觉到抓着自己的小手有些不安,安抚性地捏了捏。 原主父亲的墓碑离得有些远,刚走到跟前,骆淑慧就红了眼眶,骆窈盯着上面的名字,认真扫掉上头的落叶,拔除杂草,跪下磕头,然后将一束栀子花放在一旁。 八十年代的花店还是个新鲜东西,她跑了好多地方才找到一家,买了原主最喜欢的花。 刚穿过来的时候,她躺在校医室,天花板上的大风扇转得她头晕眼花,只觉得自己像是戴着vr眼镜做梦。 校医说她是中暑,回去多休息就成了,可骆窈却知道这把人都热没了的情况不是多休息就能解决了的。 但无论如何,未来未可知,日子还得过。 背负着繁重的学习任务,时间倒也过得很快,遗憾的是那位“梦中情手”同志说好了上上周会回来,到现在连个影儿都没有。 只可惜如今拍照不太方便,相机价格不菲不说,块头还大,否则偷拍一张留念总好过画饼充饥。 骆窈心不在焉地转着笔,冷不丁听到动静才回过神来:“进。” “三姐!你的广播剧开始啦!”门一打开,穿着背心裤衩的薛峥就抱着收音机哒哒哒地跑进来,踮起脚将小半个身子够到桌子上。 前头的广播剧已经录完,现下播到最后一集,家里人听了个稀奇,薛峥更是满院子地宣传。 小孩儿嘛,但凡抽到了别人没有的画片都恨不得招摇过市,这么个“我姐会你姐会吗”的限定款技能怎么可能不去炫耀。 好在家属院里没人把她和邱家那事儿扯上关系,不然这货就是主动露出马脚的猪队友。 骆窈把人抓过来揉搓一番,捏住他的嘴没好气问:“你作业写完了吗?” 不是要做第一个写完暑假作业的人吗? 薛峥张不开嘴,含糊不清地说:“许、许完惹。” “写那么快做什么。” 不是要找学习最好的人辅导吗? 薛峥奇怪地看着她:“啥?” “我说写完了你还不去睡觉。”骆窈放开人,用笔轻轻敲他脑袋,“都几点了。小孩子家家的熬夜长不高!” “才八点半!而且是二姐同意我听完广播再睡的!”薛峥不高兴地撅嘴,哼了一声。 三姐真讨厌。 其实纪亭衍并不是个会食言的人,他之所以半个多月没回家,是一直研究的课题有了突破性进展,他们组的组员别说回家,连觉都没好好睡。 如今将数据和记录整理好,才算是松了口气。 “组长,剩下的我来做吧。” 纪亭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