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忘了啊!” 骆窈先坐上公交,挥手:“记着呢!” …… 这年头的人过生日没什么讲究。搁以前饭都吃不饱呢,能吃碗干饭,有顿细粮都是天大的福气,如果再加个鸡蛋,那就跟过年没什么两样了。 也就是骆窈这么个不朴素又没脸皮的,早提前一个月就朝家里人讨要生日礼物。 “哎呀,买花做什么,净能浪费钱!”骆淑慧对女儿的大手大脚很有意见。 骆窈向老太太要了一个花瓶,把买来的栀子花放到里面:“就是生日才买!” 现在不是季节,虽然盖了大棚,但有闲钱买花的人本就不多,栀子花又卖不上价,她还是提前跟花店老板磨了许久,老板才答应在进货的时候顺带给她留一点。 骆淑慧手上沾着面粉呢,摇摇头,又钻进厨房忙活去了。 燕城人的习俗是本命年和整岁才吃长寿面,骆窈上学年纪小,下月过了年虚岁二十二,蛋糕上插二十一根蜡烛。 以骆窈的想法来看,生日吃蛋糕这个习惯很可能是西餐厅和西饼屋的营销手段。 就比如门桥新开的那家西饼屋,橱窗里的奶油蛋糕和水果蛋糕做得极其漂亮,小孩子一看就走不动路,偏偏店员还在推销:“生日的时候吹蜡烛许的愿望一定能实现哦!” 这下小孩儿还能有抵抗力?西饼屋的名头一下就打出去了。 十多年前这东西在燕城还不算太贵,大多一两块,最好的三块左右。现在一个六寸的生日蛋糕卖到了十块钱,得普通工人小半月的工资。 骆淑慧也不舍得,她觉得蛋糕看上去没什么技术难度,不就是面粉和鸡蛋么,自己也能做。 骆窈并不馋这口,但看她那兴致勃勃的模样终究没说其实大家伙新鲜的只是一个名头,还有上面那层奶油。 否则为什么不选择吃鸡蛋糕呢? 骆淑慧提前几天准备,失败了两次,这下有些后悔了,浪费好些面粉和鸡蛋,还不如上店里买呢。 但老爷子告诉她做人不能半途而废。 于是她又失败了一次,家里连吃三天的蛋饼。 骆窈告诉她做蛋糕得打发蛋清,她就拿着筷子鼓捣了好半会儿,然后歇一歇,继续弄,最后还是下班的薛宏明看不下去,撸起袖子说我来帮忙吧。 在骆淑慧的认知里,大男人哪能进厨房呢!她忙说不用不用,被骆窈一句话堵住。 “爸的力气大,弄起来快些,不然咱家天黑了还吃不上饭呢。” 夫妻俩在厨房里忙活,骆窈就到饭桌上和其他人一起包饺子,嫂子徐春妮见了她说:“三妹今天咋不穿那件大衣呢!” 徐春妮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这个小姑子还漂亮的姑娘,尤其是那身段!连她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骆窈弯眼笑道:“我可不舍得,留着过年再穿!” 小家伙薛峥包起饺子来也有模有样,听到这话想起什么,下桌就往房间跑。 老太太皱眉:“薛峥,你没洗手。” 薛峥一个急刹车,跑到厨房让爸爸抱着洗了个手,然后又哒哒哒地跑回去。 “这孩子。” 没一会儿,薛峥举着一张纸和一个花环就出来了,边跑边喊:“三姐!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跑到饭桌前,还在喘气:“和甜甜一起做的!” 班上这回调座位,薛峥如愿以偿地和甜甜小姑娘成为了同桌,两个小朋友感情眼见着越来越好,经常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