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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里的朱砂痣 第63节


穿着颜色鲜亮的衣服,走路时都晃动裙摆温习舞步,脸上满是兴致的笑。

    “这个点儿了还这么热闹啊!”

    “可不是么,早听说沪城有不夜城的名号了,等交流会结束我也想到处转转。”

    骆窈半耷拉着眼睛,想着自己也得抽个时间玩一玩,她还记着之前舞蹈生舍友说过的美容院呢。

    到招待所已经很晚了,负责接待的同志没有再多寒暄,交代完明早领他们去电视台便离开了。同事们倒头就躺在床上,骆窈强撑着洗完澡洗完头,到前台给家里报平安,然后又给纪亭衍打了通电话。

    “窈窈,到沪城了?”

    招待所的电话有杂音,但男人的声音醇厚温柔,骆窈眉梢染了笑,双颊比桃子还粉嫩:“嗯,到了有一会儿了。”

    又问:“今天不忙么?”

    纪亭衍顿了下,随即笑道:“明天要去爬山,晚上的日程就提早结束了。”

    这话有点熟悉,骆窈在前台一直“归零归零”的计算器背景音下发了几秒的呆,倏然想起出发前他已经和自己提过这事了。

    她心虚地瘪起嘴,语气反而理直气壮:“我给忘了。”

    纪亭衍听出她声音里的慵懒,说:“困了就早点儿休息吧,记得先把头发擦干,不然明天要头疼了。”

    她的习惯好似被他摸透了,以前在春新路的时候,每次洗完澡她都故意晾着头发,等着纪亭衍帮自己绞干,男人修长的手指时不时穿过发间碰到头皮,指尖微凉带来颤栗,那种感觉就像皮肉上有个微小的伤口,一碰就疼却忍不住一直去碰,有种奇异的爽感。

    骆窈耸耸鼻子:“嗯。”

    纪亭衍继续道:“这几天别贪凉,热的话晾点儿白开,不许吃冰棍儿了。”

    他记着她的生理期,而且知道她阳奉阴违,每回都要说上一遍。

    骆窈瞥了眼一旁算账的前台,背过身去贴着话筒说:“阿衍哥。”

    “嗯?”

    “我想你了。”

    纪亭衍端起来的严肃瞬间破功,电波仿佛也变得缱绻,甜蜜和思念交织:“……我也想你。”

    那头有人在喊:“我的天!”

    骆窈笑出声,再三保证收到纪同志的嘱咐后才挂了电话。

    前台的大娘仍然低着头算账,只是计算器始终“归零归零”,骆窈随口提了句:“大娘,计算器坏了吗?”

    大娘听完了八卦,手指开始按键:“没坏没坏。”

    这会儿正常起来了。

    另一边的电话被后头排队的人接过去,纪亭衍往楼梯口走,其他同事推推搡搡地起哄。

    “是纪工对象吧?瞧这热乎劲儿!”

    所里一众小伙儿有对象或是成家的不少,肯定听过更肉麻的亲热话,一句我想你真算不上啥,可说这话的人是纪工啊!见过骆窈的燕城同事还好,已经接受过了视觉冲击,但西南研究所的同志们瞧着就稀奇了。

    纪亭衍任他们调侃,有位同志说了句方言,他没听懂,对方笑着解释:“纪工这般好,你俩肯定是才子佳人,天生一对。”

    纪亭衍唇角翘起来,认真和他道了谢。

    小王同志不知道哪里来的与有荣焉,抢过话头道:“用燕城话说,叫尖果儿配尖孙儿!”

    几个单身的发出羡慕的叹息,大一些的研究员就激励道:“咱们这次队伍里也有不少姑娘啊!你们就不懂得争取?明儿爬山第一个登顶好好表现表现!”

    科研人员工作忙,领导们同样关心他们的身体,所里不仅配有运动场地,还不忘举办一些户外活动放松身心。

    “上回登山是谁第一个拔旗来着?是不是纪工?”

    “你们瞧瞧,这不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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