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 骆淑慧这些日子变化不少,性格渐渐外放,烫了个羊毛卷,总是郁结在眉心的忧虑不在,和薛宏明的关系眼见着亲密许多。 几次骆淑慧等她晚归,薛宏明都在一旁陪着,听薛翘说他俩上周去了近郊新开放的采摘果园,还到水库玩了一圈,拎回来两条大鲫鱼。 骆窈扬起下巴说:“爸,您快领着妈回屋吧。” 薛宏明脸色板正,却像是看懂了她的揶揄,抿直唇线,然后搭上骆淑慧的肩膀:“走吧,让他们自己收拾。” 客厅的大灯没开,只留餐桌上那顶吊灯的光,因为太晚,骆淑慧只给他们煮了一小碗,骆窈垫个底儿就不吃了,托着下巴看纪亭衍扫尾。 工字背心穿在男人身上并不松垮,手臂绷着一层肌肉,结实但不夸张,锁骨往上肩颈相接处随着动作隐约凸出一条筋,吞咽时喉结上下滚动,可以从胸膛处看出起伏的呼吸。 修长的手指扣在碗沿,不知道是他皮肤更白还是掌骨上的那颗红痣更艳,对比强烈,骆窈慌忙移开视线。 他的侧脸线条优越,眉眼间的疏离感仿佛静谧的海面,将满满的荷尔蒙气息藏于深海,看得人蠢蠢欲动。 纪亭衍自然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但没有说话。他觉得今天的骆窈就像是第一天上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放学就扑过来,分寸不离地跟着人,生怕再被送回去。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纪亭衍掩饰性地起身,拿起碗筷到水槽清洗,骆窈没跟过去,开口问:“什么时候买的衣服?” “我爸买的,尺码挑错,就给我穿了。” 水槽矮,纪亭衍得弯腰,宽阔的肩背和劲瘦的腰腹形成一个倒三角,小腿的肌肉线条分外舒展。 骆窈趴到桌子上,枕着胳膊打了个哈欠:“我说以前没见你穿过。” “是不是不合适?” “嗯?”骆窈耷拉下来的眼皮又睁开,“那倒没有。” 就是既矛盾又和谐,容易叫人想入非非。 骆窈暗自啧了一声,心道饱暖思欲,罪过罪过。 纪亭衍洗完碗转身,就见小姑娘埋头睡着了,他笑了笑,也没叫醒她,上前将人扶起来靠进自己怀里,解开毛巾,动作轻柔地帮她擦头发。 期间有水滴没入衣领,顺着肌肤下滑,骆窈觉得有些痒,不由得蹭了蹭,脸颊贴着男人的胸膛,唇角擦过,令纪亭衍动作一顿。 骆窈像是半梦半醒,手臂从男人的后背往上摸到发梢,嘟哝道:“你头发滴水,都滴到我身上了。” 她说话时唇瓣贴着一张一合,分不清是听觉还是触觉的神经末梢发出警告信号,纪亭衍换了个姿势,离远了一些。 不多时,小姑娘的手臂随着睡眠深度一点点往下,最后停在他的腰侧,跟抱抱枕似的搂住,纪亭衍紧绷的后背终于松缓下来,又从椅背上重新拿了条干毛巾继续擦,然后慢慢用手指梳通。 冰凉的指腹间或碰到头皮,那种熟悉的感觉消退了几分睡意,骆窈收紧胳膊,闭着眼睛说:“阿衍哥。” “嗯?” “我头上长了个东西。” 纪亭衍一愣:“哪儿?” 骆窈闷声说:“后边儿。” 纪亭衍拨开她的头发,背着灯光没看见,他用手指按了按:“这儿?疼不疼?” 骆窈唔了一声:“记错了,好像是前面一点儿。” 于是纪亭衍又往前摸:“这里?” 骆窈收起喟叹:“再前面。” 几次三番后,骆窈终于心满意足:“那应该是好了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