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脸反问:“你可还是为了上次鲫鱼的事与我置气?” 温庭姝神色平静道:“夫君,那事已经过去,妾身并未将它放在心上。” 宋子卿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不似在撒慌,犹豫片刻,还是说道:“那件事是我不对,我在此与你道歉,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温庭姝没奈何,只会回答道:“好。” 宋子卿盯着她的面庞,内心忽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不自觉地说了句:“庭姝,不论如何,你才是我的妻子,我们会携手走向白头。” 温庭姝听闻这句表白的话语,内心涌动的不是感动,而是无力感,就像是有一双无形之手将自己推进牢笼之中,将她死死的束缚,心升起一股无法挣脱的无力感。 在宋子卿如炬目光之下,温庭姝只能佯装感动的点点头。 宋子卿目光落在她身上,天气越来越热,她穿得越发轻薄,只见她穿着月白色绉纱小袄,下面是一条淡粉绉纱小裤,这衣服衬得她身段纤细,亭亭玉立,宋子卿内心一动,想起来自从苏雁儿进府之后,他便不曾再与她同床共枕过。 之前有好多次他想留宿在此,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打发,这几日他都宿在书房,他今日去给母亲问安时,母亲有提过一句儿媳妇的肚子怎么还不见有动静。 宋子卿想到这事,目光便沉了几分,道:“今夜我回房里睡。” 对上宋子卿逐渐变深沉的目光,温庭姝脸上从容之色再无法维持,心一点点往下沉去,好在宋子卿已经背过身去,没有看到温庭姝僵硬的神色。 温庭姝以前还不知晓,原来与自己不爱的人同床共枕是一件饱受煎熬的事情。 温庭姝躺上床之后,便转身背对着宋子卿,自从苏雁儿进府之后,她便不曾在与宋子卿同床过,她感觉很不自在,尤其是一想到宋子卿对苏雁儿说的那番话,他说她在床上僵硬无趣,这令温庭姝更加心生抗拒,甚至无法放松自己。 她感觉宋子卿朝着她贴了过来,她身子不由绷紧,他的唇压在着她的脖子,迫切地掠夺着,让温庭姝内心感到十分恐慌,很想推开他。 与江宴吻她的感觉不一样,江宴吻她时,她会感觉整个人心跳加速,浑身发软无力,而宋子卿吻她,她会心生厌恶,而且江宴的吻总是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仿佛只要她拒绝,他便会立即离开,但宋子卿却显得那般理所当然,让她不敢抗拒他。 温庭姝整个人被他扳了过去,他想要亲吻她的唇,温庭姝连忙偏开脸,先前宋子卿从不亲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她一跳。 宋子卿怔了片刻,却也没有执意要吻她,他伸手要解开她的衣服,温庭姝不由得拽紧了衣襟,手轻轻颤抖。 “庭姝,母亲今日问我,你的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宋子卿声音有些哑。 温庭姝闻言心口微震,随后手不由放松下来,她不愿意做这种事,可是这却是她作为妻子应尽的本分,是不能够拒绝的,“夫君……把灯灭了成么?” 宋子卿也没有勉强她,出去将灯灭了才回床上。 一切结束之后,宋子卿沉沉睡去,温庭姝仍旧醒着,尽管宋子卿比之前都温和许多,可她还是觉得很痛苦很可怕,尤其是中间宋子卿还说了一句,你怎么越来越僵硬了,这令她几乎羞愧欲死,更加觉得难熬。 温庭姝穿好衣服后,躺在床上默默掉泪,她回头看了眼宋子卿,见他睡得很沉,她终于忍不住轻手轻脚地起身,穿上外衣,拿起一盏纱灯,悄然去往梨香小院而去。 明明知晓江宴今夜不可能会来,她为何却还要来这里呢? 温庭姝将纱灯放在昨夜江宴放的位置上,然后走到美人榻旁,含泪抱膝坐到上面,她回忆着昨夜与江宴的相处场景,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思念。 满是泪痕的面颊再一次湿透,她突然有些后悔昨夜说了那般狠话,他大概是不会再见她了。 如果他此刻在的话,她真希望他能够抱一下他,念头一起,温庭姝感到一阵吃惊,这大概就是他所说的想与对方亲近吧? 可是昨天他问她之时,她却回答没有,他内心定是感到失望的。 温庭姝不由在心中祈祷着与他心有灵犀,希望他到来,如果他来的话,她或许可以让他得偿所愿。 然而温庭姝等了很久,江宴都没有出现,温庭姝从一开始的期待变成中间的失落,又从失落变成最后的平静,她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脸上的泪痕已干,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冷静,她甚至开始嘲笑自己的不切实际,他又不是痴心人,怎么可能会来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