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露出如此狠戾的目光。 “你看上他什么?他不过是个品行不端, 以玩弄女人为乐的卑鄙无耻之徒!” 温庭姝不禁蹙了眉头, 她不喜欢宋子卿如此指责江宴,在她看来, 江宴的确不算是堂堂正正的守礼君子, 但至少他表里如一, 对她体贴入微, 不会勉强她做不愿意的事情,还会告诉她,男人女人是一样的,他甚至会拼了命的保护她。 可他呢?却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将自己的妻子抛下带着外室逃命, 他有什么脸面说江宴? 温庭姝蹙眉冷笑:“他品行不堪?你和苏雁儿的命不都是他救的么?”温庭姝以为自己和江宴的事一旦被宋子卿发现之后,她一定会有羞愧得无地自容, 可她直至现在她才发现, 一切捅破之后,她反而不觉得羞愧了。 “他很好, 不论那一处,我都认为他比你好。”温庭姝挑衅地看向他。 宋子卿原本听她前面的话,内心还有几分惭愧, 一听她后面的话,妒忌瞬间替代了惭愧,他怒斥道:“温庭姝,你真是不知羞耻,你还算得上大家闺秀?亏得我以为你端庄守礼,贤良淑德,你简直有辱礼教!” 宋子卿蓦然放开了她。 被他捏过的下巴传来隐隐的疼痛,温庭姝目光无畏地与他对视着,嘲笑道:“宋子卿,你好意思说我么?都说你是世家子弟的典范,克己复礼,恂恂儒雅,可哪个守礼君子如同你一般,未婚之前便找了外室。” 宋子卿被她噎了下,这事的确是他理亏,然而他却不觉得自己犯的是大错,他不禁气昏了头,“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这两件事不可一概而论,你是女人,便应该恪守妇道。” “你还真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温庭姝听了他这番话,瞬间觉得没必要再与他多做纠缠,温庭姝淡淡地看着他:“宋子卿,我们和离吧。” 宋子卿惊愕地看着她,仿佛听了极大的笑话,他面色骤冷。 “温庭姝,你做出这等苟且之事,还想要和离么?你犯七出之条的淫佚,我要休了你!”宋子卿语气含怒道。他知晓犯了淫佚一罪对她这种大家闺秀而言是多么的严重与可怕,她将受千夫所指,连同他们的家族名誉也会被她带累,他父亲乃是翰林院掌院学士,门生遍布朝野,若是被人知晓他的女儿是如此下流不堪的淫-妇,在朝中只怕再也难抬起头来,她现在只有一条出路,便是跪下来哭着求他的原谅,保证与那男人断绝来往,如今他还能让她维持些许体面,不休了她。 温庭姝胸口急起伏了下,随后缓步走到他面前,在宋子卿以为她要跪下来哭着哀求他的原谅时,她却猛地夺过他手上的笺纸。 在宋子卿惊愕的目光之下,温庭姝背对着他,颤抖着手快速地将那笺纸放在烛盘之上烧了起来,直到那行字被彻底的烧毁,温庭姝心口才一松。 而此刻宋子卿才醒悟过来她的目的,然而已经迟了一步。 温庭姝看了眼烛盘上的灰烬,随后转过头看向宋子卿,微微地笑了,“我是和江世子来往,我是爱他,可你有何证据证明我与他偷情?我偏要说你在污蔑我!” 宋子卿内心燃起怒火,气愤道:“你以为没了那笺纸我就休不了你么?我亲眼所见,你又亲口承认,我照样休了你!” “宋子卿,没有证据莫要乱说。”温庭姝此刻已经与他反目,已经没必要再与他好声好气地说话,她冷笑看着他,平静地说道:“白云寺的事,可还记得?” 宋子卿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提起来白云寺的事,他沉默下来,只定定地盯着她看。 温庭姝突然很感激江宴那时候对她说了那件事,还有告诉她如何利用此事,不然如今她只能任由宋子卿揉圆掐扁,“当初你欺骗我,说盗匪攻占寺庙之后,你找了我很久都找不到。但实际上,你早已经偷偷带着自己的外室逃命,根本不顾我的生死,这事可有?” 宋子卿目光闪过惊愕与慌乱之色,他没想到温庭姝竟然会知晓了此事,他斥道:“你莫要胡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宋子卿,这件事我可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