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过我的嫁妆里倒是有一些古董玩器,文房物什,东西太多,我也用不着,与其放在库房里发霉,倒不如拿出来先布置起来。”温庭姝说着一顿,然后羞涩地笑了笑,“另外,我以前就画了很多画,还有一些珍藏的书籍,我想把那些也摆出来,将这些东西凑在一起,应该暂时能够把这铺子开起来。” “这也是暂时之计。”柯无忧含笑点点头,“之后还是要去置办货物,找货物一事便交给我吧,你先把铺子开起来。不过单单只有古玩书画,吸引的顾客太过于单调,不如再添加一些女人爱用的香粉,针绣,绸缎等物?” 温庭姝想了想,不由笑了笑,“还是无忧你想得周全。”她若是光卖古董书画,大概来的顾客都是男人,女人也许不会光顾。不过说起这事,温庭姝不禁有些担忧,母亲也许不会同意她开这铺子,毕竟来往的大多数都是男人,就算她说与母亲说不会抛头露面,母亲怕也会担心影响她的名誉。 看来这事还是要先悄悄的做,不能让母亲知晓。 温庭姝回宋府之后,便带着秋月春花去了放嫁妆的库房,与她们一齐挑出了一些不打算留着的古董玩器和文房四宝等物,一共挑了满满两大箱,温庭姝自己作的画大多留在了娘家,温庭姝打算等铺子开起来再去取。因为有事可做,温庭姝这一日几乎都没有想起江宴。 * * * 清河公主在经过碧水县时,爱此处山清水秀,景色优美,便决定停留在这里一日。清河公主决定留宿在本县县令的府邸里。听说清河公主要留宿,那碧水县的王县令又惊又喜,匆匆忙忙叫人打扫干净府邸,然后阖家搬到县衙里暂住一宿,把自己偌大一府邸给清河公主江宴等人居住,又设盛筵款待清河公主等人。 那县令是刚上任的,人极会钻营,筵席上对清河公主百般奉承,不知晓他从哪里打听到的清河公主喜欢年轻美貌的男子,他的儿子也风流多情,便找来了几名戏班子扮演小旦的相公和几名舞姬来侑酒助兴。 江宴凤眸随意扫去,只见男的俊美无俦,女的妩媚妖冶,听王县令说这些人物都是本地最出名的,让他们陪一夜要花费上千两银子。 定北侯并不赞同清河公主在此留宿,白日与她争吵了几句,这会儿也不来参加筵席,因此这王县令才如此大胆,敢用美色来讨好这对母子。 江宴唇边若有似无的勾着浅笑,手上的折扇一下下地拍打着膝盖,眸中意味难明,清河公主也是笑盈盈的,两人都没说什么,来者不拒,任由他们殷勤陪侍,王县令看在眼中,暗想这对母子果然如传闻中淫-乱不堪。 一穿着浅绿色衫裙的女子,柳腰袅娜,轻移脚步缓缓向江宴走来,要向江宴倒酒。 江宴目光含笑看着她拿着酒壶的纤纤玉手,将手中酒杯递过去。 大概从未见过如此容貌昳丽的男子,绿衣美人心口不由一悸。 尤其是在他温柔又专注的目光之下,她心口更是怦怦乱跳起来,脸有些红,她也算阅遍男人了,却不想自己还会有这般慌乱无措的感觉。 失神间,江宴手中的酒杯已经被她斟满,她的酒壶仍旧倾倒着,酒洒在江宴的衣袖间,那衣袖便显得如血般艳红耀目。 江宴手轻轻握着她的手腕,阻止她继续倒酒,:“酒已经满了。” 绿衣女子闻言瞬间吓了一跳,却只听他轻笑低喃:“怎这么不小心?”脸上并无怒色,反而有着安抚之意。 绿衣女子这才放下心来,低头含笑:“多谢世子不怪罪。”目光落在握着自己手腕那修长玉净的手上,她脸更加嫣红起来。 江宴看着她含羞带怯的目光,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笑,然后若无其事的收回来手,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便没有说什么。 一旁的王县令将两人暧昧的举动看在眼里,不由暗暗一笑。 筵席散后,已经是二更时分,江宴和清河公主各自回了自己的客房。 江宴喝了一些酒,感觉腹中有些燥热,睡不着,便走到窗台旁,一跃而上,一腿屈起靠坐在窗台上吹夜风。 江宴望着这夜空中那一轮残月,突然感到有些寂寞,然后不由自主地想起温庭姝。 她此刻在做什么? 也许在想他?这般想着,唇角不由轻轻扬起,江宴有时候觉得想念一个人的感觉其实很好,而且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也让他感到有些新鲜,不愿失去这种感觉。 外头忽然传来轻移的脚步声,随后他的门被人轻轻敲响,江宴侧目看去,一侧唇角弯起,似乎已经知晓来人是谁。 “门开着,进来吧。” 淡淡的声音传出门外,绿衣女掠了掠鬓发,推门而进,看到江宴随意散漫地坐在窗台上,扬着凤眸朝她这边斜睨了一眼,似笑非笑,眸中并无意外之色。 绿衣女芳心跳动,款款走到他面前,柔柔行了一礼。 江宴跃下窗台,改倚着身,双手交环,笑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