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还说要把她招为入幕之宾,清河公主脸一阵热辣辣的,感到丢脸至极。 “他是你的儿子,难道他做了这些事你一点都不知晓?”江北塘面色冷沉,有些怀疑他们母子合起伙来隐瞒自己。 清河公主听到他质问的话语,觉得他是在怀疑自己也知晓此事,内心顿时恼火起来,“难道他不是你儿子,你怎么也不知晓?” 江北塘皱着眉头道:“这些年来他几乎都是待在你身边,与我有些生分,我怎会知晓?你们母子关系好,我以为你会知晓。” 清河公主没好气道:“他已经是个大人,又不是三岁孩童,就算关系好,他也不可能把所有事情告知本宫。” 两人沉默下来,江北塘越想内心越复杂,他原本想招安剑啸阁,让他们为朝廷所用,如今却发现这剑啸阁的头目是自己的儿子,这像是老天爷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江北塘内心生起遗憾,当初就不应该把江宴交到她手上。 想到他那玩世不恭,风流浪荡的模样,江北塘内心又感到窝火,忍不住指责道:“你看你教的好儿子,当初你若不执意要把带走,他也不至于走了歪路,好好的世子不做,去当盗贼。” 清河公主也禁不住火冒三丈,“盗贼怎么了?他盗的也是鱼肉百姓的那些权贵人家,做的是行侠仗义,惩奸除恶之事,维护的是百姓,那叫义盗,他还是组织的领袖呢!多么厉害!”清河说完又想到当年的事,内心不胜怨恨,疾言厉色道:“还有,当初本宫若不带他走,难不成等着你拿他的命赔给人家不成?你愧对你妹妹,看不得你妹妹痛不欲生,就要拿我儿的性命,让本宫痛不欲生?” 江北塘一怔,内心不禁有些懊悔,“好端端的提当年之事做什么?” 清河公主气道:“是你先提的。” 言罢两人又沉默下来。 气氛僵了许久,江北塘突然叹了口气,沉声开了口:“当年之事我的确有些不对。” 清河公主冷冷地睨了一眼,哼了声,“你不是有些,是完全不对。” 江北塘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反驳。他当年对江宴寄予厚望,江宴才十岁,他已经希望他成为顶天立地的男人,得知江宴因为怕他责罚,才不敢禀报自己表弟受伤的事,江北塘十分生气,加上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因为失去儿子在他面前哭得痛不欲生,内心觉得十分愧疚,才要自己的儿子给她儿子赔命,不过事后他也是后悔的。 李擎回到宅邸时,江宴正端坐在书案前,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他已经换下了那袭艳丽的红衣,穿上了玄色劲装,每次江宴做这样的打扮时,都会像变了个人似的,褪去那玩世不恭的姿态,变得稳重而令人信任。 “爷,侯爷让您去府中一趟。”李擎回禀道。 江宴内心并不诧异,“知道了。”他头也不抬,笔下一刻未停,待写完之后,他将笔搁到笔架上,待墨干后,才将信折叠起来,装进封套之中,交给李擎:“你不必跟我去了,把信交给柯无忧。” “是。”李擎也不知晓江宴要做什么事,接过信后,即告退而去。 江宴面无表情地拿过书案上的护腕,戴上,又拿过佩剑短刀,才起身大步离去。 第92章 她是禁忌 “所以,这就是爱么?”…… 定北侯府, 客房内。 秦婉清倒在江瑾春的怀中,双目垂泪,神情惨然, “母亲, 女儿已经没脸见人, 您便让女儿去死吧。”秦婉清一边说, 一边抽泣着。 江瑾春已知晓秦婉清的遭遇,内心既愤怒又酸楚, 只恨自己没有亲手杀了那帮禽兽不如的东西。 江瑾春也跟着掉眼泪, 伸手轻抚着她的头发,哽咽着安慰道:“清儿, 你千万别起那不好的念头, 这事咱们不说出去, 谁也不知道。” 秦婉清摇了摇头, 眼泪瞬间流得更加凶,“可是女儿将来若是嫁给赵家,这事也瞒不住的,到时闹得人尽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