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有致的身段,淡淡一笑,“那本王倒要仔细听听,究竟是什么要紧的事,让你不惜冒欺君之罪,也要赶来相告。” 苏木槿嘴唇动了动,没有回答。 谢珩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缓缓地向她靠了过去,直到将她逼退到墙根,他才得意地负手而立,神情寡淡道,“你就不怕本王将你偷偷溜出府的事,禀告给父皇吗?” 苏木槿缓缓地抬起头来,双眼犹如一池春水,清远恬淡,微微上翘的长睫毛轻轻地忽闪着,朱唇轻启,言语轻柔却分外坚定,“殿下不会的。” 这样的回答,对于谢珩来说无疑是烈火烹油。这个女人,就是吃定了自己不敢拿她怎么样,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得寸进尺,让他无可奈何。 偏偏他也鬼事神差地任由她恃宠而骄,堂堂的晋王殿下竟然乞求怜悯一个小女人的施舍,简直是荒谬至极。 真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说吧。”他承认自己很快就败下阵来,随即转过身去,冷着一张脸。 苏木槿见他转过身去,这才得了间隙,轻吁一口气。 前世,他二人也算是做了三年的夫妻,谢珩向来气场十足,每每靠近时,她总会紧张地连一句话也说不利索。 她刚想开口,邢谦却冒雨前来,出现在他二人的面前,“殿下,裴世子在府门外求见。” 苏木槿的心不由地咯噔了一下,他怎么来了? 茯苓在一旁看得真切,以为是小姐惦念着大公子街上买得吃食,不由地打趣道,“小姐切莫心急,今日花市人多拥挤,大公子途中耽搁了也未可知,不如先上榻小憩一会儿,抑或者去庭院内走走。” 第4章 、打脸裴世子 面对谢珩的一言不发,她心中难免失落。原来在他的心里,自己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也难怪前世,伤透了他的心,因为她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裴彧一人。 转身离去后,她前脚还未踏进庭院中,便听见谢珩在后头轻轻地唤了声,“槿儿。” 此种情形下,邢谦也不敢多言,只能无助地摇了摇头,满脸写着,‘我是冤枉的’。 话都说完了,她也该离开了,趁着裴彧还没有进来之前。 声音如梦如幻,和着春雨绵绵,让她娇弱的心,一下子温热了起来,鼻子一酸,几滴清流缓缓地流出了眼眶。 她一回头,对上了谢珩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阿珩两个字,盘旋在她的喉咙之中,怎么也发不出声。 听闻此言,谢珩身子一震,原本毫无波澜的心境有些稳不住了,掌心微微发烫。 她竟然知道那花是自己送的?可一直以来,送花都是以裴彧的名义,且叮嘱过,切不可让她知晓。 想到此处,谢珩稍稍侧目,看着身旁如同石像般站立着的邢谦,微微蹙眉,神情不悦。 可后面这些话,以她的身份,他二人间的关系,即便不说,也无可厚非,毕竟并没有那么亲密。 竟然不是为了裴彧而来,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他原以为她此次前来,是来给裴彧求情的,可事情远远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虽然心里一直泛着嘀咕,但谢珩还是微微颔首,走到梨木椅上坐下,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娇小面容。 “殿下,我今日来,是想说……”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谢珩那张俊朗的面孔,她就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小脸涨得通红,缓了好一阵才开口道,“殿下此去青州查案,务必要小心提防,切莫让他人有了可乘之机。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殿下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 想到这里,他只觉嘴里含了枚青梅,酸到发麻,只能默默忍着,憋了一肚子的气。 今日朝堂之上,裴彧趾高气昂的架势,他也算见识到了。然而赐婚的圣旨并没有着落,算是险中求胜,叫那相国脊背生寒,起了几分敬畏之心,可现在这裴彧怕也是来给自己添堵的。 果不其然,谢珩在听到此话之后,饱含深意地看了苏木槿一眼,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神情不屑,“他来做什么?” 前世谢珩同宁王谢瑞去了青州,被人暗害,短短三年间,剧毒深入五脏六腑,等发现时已是回天乏术。每每想到此处,她便痛心疾首,言语间,少不得又多叮咛了几句。 她的声音娇娇糯糯的,叫人听了浑身酥软。谢珩先是怔了怔,只觉得像是吃了花蜜一般,耳旁皆是朗月清风。只是他心中虽然欢心窃喜,神情却依旧淡漠,轻轻地点了点头。 “殿下,我还有一句话想说。”她轻抿了抿嘴唇,顿了顿,“殿下送的鸢尾花,我很是喜欢,殿下有心了。” 可万万不能被她看出了什么破绽,免得等会子又说出什么蹬鼻子上脸的话来。 见谢珩对此事并不讶异,也没有道谢的意思,她心中已然明白了许多。大概还在生她的气吧,刚刚说话间,分明是句句带刺。哪里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