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罢。只是苏灵兮依旧不死心,又将此事告知了母亲,故此才有了眼前这一幕,可是万万没想到,晋王谢珩也来了。 原本胸有成竹,想在父亲的面前质问几句,好叫让她难堪,偏偏又失了策。 一旁的冯姨娘见女儿似乎有些失控,忙上前揪住她的衣衫,小声在其耳旁提点,可苏灵兮哪里还听得进去。她一夜之间,失了身,今日又见谢珩同自己的姐姐,出双入对,她怎能不急,简直就是急红了眼。 谢珩对她本就不屑一顾,可见她气焰如此嚣张,也忍不住开了口,语气带有一丝嘲讽,更多的厌恶,“倘若昨夜她领了你的情,那么今日你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吗?” 待二人下了马车,只见府门外排排站了几人,连同冯姨娘和苏灵兮也在内,看上去满满一副颇为得意的架势。在见到谢珩的瞬间,苏呈怀起先有些不可思议,随即慌忙迎了上来,赔笑行礼。 而冯姨娘与苏灵兮见了这一幕,讶异的同时,不禁面面相觑,也忙上前行了礼。 苏灵兮今早眼巴巴地盼着母亲能去相国府,给自己讨回一个说法,可那相国夫人又岂是好糊弄的,几句客套话,便将他们给请了出来,而裴彧更是躲在房中,不愿意出面。又羞又愧之下,就连苏呈怀也无可奈何,只能愤愤离去。 “......” 因为裴彧一事,邢谦先前对苏木槿多少也有些成见,但是经过了这么三番几次之后,他心中也知晓,其实这个女人,也并非冷血无情,反之对自己的主子格外上心,眼下更是一目了然。 话还没完全,谢珩轻轻地抬了抬手,随即一脸怨气重重道,“说了多了遍了,你这样做,真的很危险?!” 她乖乖低着头,轻轻地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此招声东击西,不由地让谢珩心头一紧,忙上前,只想死死地护住苏木槿。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邢谦突然出现,对着黑衣人拔刀相向。黑衣人在得见苏木槿清晰的面容时,手中的动作显然放慢了下来,眼神复杂,剑走偏锋之下,在谢珩的后背处,划下了不深不浅的一道。 有邢谦折返,黑衣人便无暇顾及与谢珩对招,又唯恐同伴遭遇不测,更是无心恋战,匆忙匆忙虚晃几招,落荒而逃,消失在夜色茫茫之中。 谢珩心里宽慰,任她一个娇弱女子,平日里怕是见了血,都胆怯得不行,而今却不顾危险,肯为自己挺身而出,又怎忍心被他人伤了分毫? 见她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谢珩更来气了,“是听不懂?还是根本就不愿意听?” 邢谦跟着谢珩这些年,殊不知他原来这么会说话,尽管苏木槿连连点头,可他依旧喋喋不休。旁观了一会儿,上前小声劝道,“殿下,苏姑娘也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再说了,她现在不也是安然无恙吗?” 马车缓缓地向镇北侯府前行着,一路上,马车内的两人都没有说话,等到了府门口,她才缓缓道了句,“殿下,请。” 听闻此言,苏木槿缓缓地抬起头来,很是感激地看了邢谦一眼。这一微妙的举动,又让谢珩更加觉得她无法无天了些,转头看向邢谦,一脸愤怒的神情,将那好容易才起的月牙笑,活生生地隐了下去,木讷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去镇北侯府。”他没好气地道了一句。 邢谦收了剑,走进谢珩时,看到了他后背上正源源不断冒出鲜血,偏偏苏木槿并没有察觉,只是一言不发地低着头,极力回避责备的目光。 “殿下,您?”邢谦忍不住道了一句。 冯姨娘本来抱着侥幸的心里,以为女儿终于给自己出了口恶气,可谢珩的话,让她不寒而栗,于是迅速回应道,“晋王殿下息怒,灵兮她不懂事,还请殿下息怒!” 言毕,又面向自己的女儿,见她终究是烂泥巴扶不上墙,险些气吐血,破口大骂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殿下在此,又在说什么胡话?!” 见谢珩的脸色并不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