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累了,便去歇息,不必理会我。”她浅浅一笑,又提起了笔。 那宫女见她执意如此,便也不再叨扰,轻轻退了出去,又关上了门。 这一夜,硬是叫她熬了个通宵,后半夜凉意更甚,她也是不皱一下眉头,一声不吭,咬牙坚持下来了。 等翌日清晨,她才勉强将其中的两卷佛经抄写完毕。如此算来,想要抄写完所有佛经,怕是还需要些日子。 熬了一夜,她肚子里早已是空空如也,叽里咕噜地慘叫着,她有些无奈,伸手揉了揉,哪想饿得越发慌了。 偏偏外头有几个宫女正悄声说着,今早皇太后心情不错,每人赏了许多糕点吃食,美味动人,更是让她忍不住偷偷咽了咽口水,只能尽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抄写佛经上。 只是早已饿得两眼发昏的她,哪里还有气力抄写佛经,手更是抖得厉害,心一急,险些落泪。 却在这时,有个人影从外头悄然走了进来,她抬头一看却是徐贵妃。 “臣女苏木槿见过贵妃娘娘。”她慌忙放下笔,上前行了礼。 徐贵妃没有言语,只是径直走到桌案旁,随手拿起一卷她抄写好的佛经,细细端详了许久,忍不住道,“本宫竟不知,你写得如此一手好字,字如其人,倒也端庄清秀。” “贵妃娘娘过奖了,臣女字迹拙劣,让娘娘见笑了。”她回,心中欢喜得不得了,只是神色依旧平静如水。 “你谦虚什么?”徐贵妃道,“本宫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本宫如此说,你心里必然欢喜,不用藏着掖着,只管笑出来,本宫最厌烦心口不一的人。” “……” 徐贵妃向来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前一世,虽然因为自己,谢珩险些与她母子决裂,但那三年,却从未亏待过苏木槿。冰冷的面孔之下,有着一颗温婉柔弱的心。 听闻此言,苏木槿有些无奈的同事,不由地顺从着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只不过比哭还难看。 徐贵妃有些厌弃地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将食盒拿进来。” 外头已经候着的宫女提了食盒上前,轻放在桌案上。远远地,就能闻到从里头飘出来的香味,让人忍不住吞口水。 肚子里的饥饿再也压抑不住,只是依旧死守面子,咬牙道,“贵妃娘娘,臣女不饿。” 话音刚落,只听见肚子叽里咕噜地附和了一声,欲盖弥彰。 “肚子都叫成那样了,还说不饿?”对于这样假惺惺的话语,徐贵妃有些头疼。 可不是么,昨夜听闻皇太后将她扣留在慈宁宫里,抄写佛经,她就担心受惊了一晚上。好容易挨到了天明,便急匆匆赶过来了。 这只小狐狸,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媚术,将自家儿子迷得团团转,骂不得,更打不得,还得暗地里偷偷护着,否则等那混小子从青州回来,一定会秋后算账。 徐贵妃不得不佩服太后的勇气,敢趁着阿珩不在,让她难堪,真真就是寻刺激。好在今日见到她安然无恙,便也放心了。 “……” 是不是又说错什么了?苏木槿连忙改口道,“贵妃娘娘不说,臣女倒忘了,臣女真的有些饿了……” 老老实实,不敢反驳,顺着她的意思,说出了口。 这下总算是遂了心意,这徐贵妃舒坦了不少,见她从食盒内将鸡丝燕窝粥,玫瑰甜饼捧了出来,生怕她得意忘形,冷不丁又道,“当然,你也不用自作多情,本宫给你送吃食,是因为你给太后娘娘抄写佛经,若是饿坏了,便难以定心抄写,心不定则也意不诚,那么抄写出来的佛经是废的,若是供奉佛前,菩萨是要怪罪的。” 说别人心口不一,自己偏偏又解释那么多,不是此地无银又是什么。果真是亲生的,谢珩也是像极了她的性子,骨子里傲娇地要命,偏偏心地良善。 热气腾腾,香喷喷的鸡丝粥下肚,苏木槿觉得浑身都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