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吧?” 确实,自己一个粗鄙之人,似乎并没有哪里能够配得上这个精雕玉琢的姑娘,又见她模样小巧玲珑,一颦一笑更是秀丽婉约,心底从未来过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茯苓对他今日这般怪异的举动,十分诧异,握着玉佩的手中微微冒汗,不敢多看一眼,马上又还给了他,小声道,“这枚玉佩是邢将军随身携带的,想来必定十分贵重且意义深厚,奴婢不能收。” 邢谦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拒绝,嘴里泛苦,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拼命解释道,“不过是件身外之物,哪里说得上什么贵重不贵重?你只管收下便是。” 他顿了顿,内心有些不安,“还是说你不喜欢?” 听着他支支吾吾的模样,茯苓生怕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也有些不忍心道,“邢将军,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在奴婢的家乡,男子的贴身玉佩是不能随意赠人的,除非他已经认定……” 她话还没说完,邢谦便又将玉佩给塞了回来,且一脸茫然道,“认定什么?” “没、没什么。”她道,小脸越发红了,掌心的玉佩还留有他的温度,令她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邢谦向来不是什么细心的人,自然也听不出,话里的言外之意,又猛得想起先前谢珩吩咐,忙迫不及待道,“茯苓,能不能帮我个忙,同你家小姐传个话,只说殿下想见她一面。” 听他这么说,茯苓又朝四周看了看,见空无一人,这才附在他耳边小声道,“邢将军,你可知道,殿下同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今日小姐回来的时候,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奴婢问了,她也不肯说。” 邢谦摇摇头,同样叫苦不迭,一脸无奈,“我哪里会知道啊?方才我们一同去祭拜十四皇子,途中我有事走开了,回来就这样了。” 茯苓眉头紧锁,忧心忡忡道,“邢将军,小姐也说了,她现在不想再见到殿下,要不然你先回去,等明日小姐气消了,您再来问问?这个玉佩还是还给您吧……” 她心中有些帐然若失,原本以为他来,当真是来给自己送玉佩的,没想到竟然是为了打这样的主意,说到底,自己在他心里,恐怕没有半分位置。 邢谦顿时慌了,瞧见她神情这才醒悟过来是自己做错了事,更说错了话,忙道,“茯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专程为了此事而来,我是真心想着来见你一面的,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也不知怎地,一下子把所有能想到安慰的话,通通地说出了口,也不管谢珩有没有听到,总之通通豁出去了。不过,老天最好保佑,谢珩没有听到半个字,否则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茯苓见他这般费力解释的窘态,便也伸手接过玉佩,红着脸说道,“奴婢自然是相信邢将军的。只是小姐的事,奴婢的确无能为力,还望将军见谅。” 谢珩听了这后半句,实在是按耐不住,从门前的石狮子后头走了出来,气道,“茯苓,替本王转告你家小姐,她若今日不愿意相见,那往后也就不要再见面了。” 茯苓哪里知道谢珩也在,大惊失色道,“晋王殿下息怒,奴婢该死,小姐并非有意躲着您,想来定是有什么误会,兴许过两三日就好了,还请殿下耐心等待才是。” 谁人不知,谢珩分明说得就是气话,偏偏这气话说了,里头那位也听不见,反倒让自己下不了台阶。可哪里能够这么快就认输?小没良心的东西,恃宠而骄,再不能这样惯着她了。 却在这时,苏木槿轻挪莲花小步从府门里头走了出来,瞧了一眼在谢珩面前唯唯诺诺的茯苓,忙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你是我身边的人,用不着对他这般客气。” 邢谦:“……”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谢珩一眼,视若无物,气得谢珩心里更是堵得慌,好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茯苓,我们赶快走吧,可别耽误了时辰。”她声音懒懒的,依旧是面无表情,径直朝马车走了过去。 谢珩急了,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忍不住道,“你要去哪里?” 苏木槿只当是充耳不闻,更没有回答,在茯苓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