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心头松了一口气,可眼神中炙热的怒火,仍旧不可饶恕,不由分说地将她从地上怀抱了起来,缓步走到沈归辞的面前停下,“本王也要同你要说一句,她不是你的什么二小姐,她是本王的女人!” 苏元青本来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但听到父亲这么说,也有些不高兴了,硬着头皮反驳道,“这些剑谱都是剑法大家所著作,怎么就是邪门歪道了?况且,我就看看,看了未必会,学了也不一定懂,懂了也不定能派上用场。” “岂有此理!你往后是要上战场杀敌,学行兵布阵的,好好的剑术不学,你把我苏呈怀的老脸都给丢尽了。等你妹妹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元青一听头皮有些发麻,表面上这个父亲不动声色,实则只是按棋不动,待寻了机会,便一网打尽,果真是老谋深算,不可比拟。他现在的心思已经不在眼前的剑谱上,而是期待妹妹不要那么快回来。 来得早不如来得早,苏木槿从外头回来,看到哥哥的身影便忍不住道,“哥哥,对不住,我不小心把剑谱弄丢了!” 话音刚落,她这才瞧见正厅中央端着的父亲,顿时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说出去的话,已是覆水难收。她干笑道,“爹爹,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苏呈怀听了女儿先前那句话,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顿时暴跳如雷,指着苏元青的鼻子怒骂,“你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你当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吗?你自己一个人荒唐也就罢了,竟然还叫你妹妹给你当掩护,让她毁灭证据,你这是存心要气死我啊!” 苏木槿一脸茫然看着这二人,想着大概是私藏剑谱的事情被发现了,也不由地替他捏了把汗。 苏呈怀上前柔声道,“槿儿,剑谱在哪里?把它拿给爹爹。” “我把给它撕了……”她道,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心虚。 “槿儿,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想气死我不成!”苏呈怀没有一皱,显然对女儿的回答不甚满意。 “剑谱是本王撕的,苏侯爷可有什么疑义吗?”低沉有力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谢珩从外院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看着苏元青十分来气,又伸手将苏木槿拉到了身后,动作干脆利落。 谢珩心中感慨,自己要是再晚来一步,这苏呈怀简直要反了天不成?看来上一回冯映兰的事,并没有让他长长记性。 他的出现,还苏呈怀倍感意外,忙上前躬身行礼,“老臣见过晋王殿下,不知殿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谢珩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本王还没问苏侯爷,苏侯爷怎么反倒问起本王来了?若不是亲眼瞧见,本王真不知道,你原来是这般不明事理之人,不问青红皂白,就一口咬定,说他们两人合起伙来气你?” 他这样一个闲散惯了的人,向来对别人的家事,从不过问。但今日此举,让苏呈怀倍感意外的同时,脊背也有些发凉。今日时不逢机,也没对女儿说什么中的话,偏巧就叫他听见了,连句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心中倍感有些冤屈。 苏呈怀微妙的神色皆落在谢珩的眼里,他战战兢兢地立于一旁,有些尴尬地笑笑,解释道,“回晋王殿下的话,犬子孤行己见,放荡不羁,老臣管教无妨,一时情急才出此言,并非有意为,还望殿下恕罪。” 他这番话说得倒也没有什么大毛病,避重就轻,却让谢珩心中很是不爽。虽然眼前是未来的岳丈大人,但该强硬的时候,绝不能心慈手软。他走到桌案前,拿起其中一本古籍剑谱,轻轻翻了翻几页书卷,“本王倒觉得这些剑谱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难得元青他求知若渴,苏侯爷应该高兴才是。” 苏呈怀心中无奈,只得回道,“是是是,殿下所言极是,老臣必定铭记在心,绝不再犯。” 谢珩想了想又道,“若非今日在名书堂遇见了槿儿,本王竟不知诺大的镇北侯府,已经到了兵书奇缺的地步。可巧,本王记得宫里藏书阁倒有些古籍孤本,元青若是有兴趣,不如去宫中小住几日好好钻研。只是说来也惭愧,本王的剑术及不上元青,比起侯爷更是天差地别 苏呈怀不知道他说这话的用意,只是拱手赔笑,“殿下过谦了。” 谢珩继续道,“不如侯爷一同进宫,做个伴读吧。这样应该不算太为难吧?” 听出话里意思的人,皆强忍着笑容,唯独苏呈怀的脸色尤其难看,小心翼翼道,“殿下万万不可,并非老臣不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