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他还是没能等来她的回应。 “琛哥哥,我若说,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吗?”她紧紧抱住自己,可刺骨的寒风,就像一把尖刀,狠狠划割在她的脸上。 她已然成了这凡世中,最孤苦无依的一个人。 “念念,下雨了,地上冷,快起来。” 她听到耳畔又响起谢琛熟悉的声音,这一回不再那般虚无缥缈。 她喜出望外,破涕为笑,缓缓抬起头来,一眼就瞧见了他那青涩却又深情的眉眼。她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痕,“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笑笑,蹲下身去,替她轻轻抚平微微皱起的眉头,“我答应过,从今外后,我会一直陪着你,守着你的。” “我自始自终都骗了你,哥哥打我,是为了骗取你的信任,我答应留在你的身边,是为了给殿下窃取机密。我也知道你一直在试探我,我什么都知道的。我是个坏女人,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我接近你,都是出于目的。” 他浅笑着,摇了摇头。 无怨无悔。 她身子微微颤栗,整个人宛如灵魂出窍,紧紧拥他在怀里,连连说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我都想好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我们离开长安,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一起好好生活。好不好?” “念念说去哪里,就去哪里,”他温柔笑笑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秀鼻,略带一丝遗憾道,“只是我向来锦衣玉食惯了,你得多让我些。” 她拼命点点头,一颗心翻滚跳动,泪如泉涌,“我会的,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 “走,回家。”他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相视而笑。 那寂静的远门,突然吱呀一声,重重地合上了。 在未知的多年之后,在一座偏僻的小村落,有一座僻静的院落,里头栽种着一株杏树,杏树下,坐着一堆恩爱的小夫妻。 粉色的花瓣落在他们两的身上,女孩起先说道,“要是我以后生了男孩,可一定不能像你这般胆小如鼠,连爬树都不会!说出去,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少年很是不服气,双手叉腰,立马反驳道,“这话我不爱听,倘若生了女孩,也定然不能像你,整天跟个猴一样,上窜下跳的,也不怕她往后嫁不出去!” 女孩上前一步,冷哼一声,很是不屑,“可不是嘛,偏偏有人就喜欢这样扑腾的姑娘。嘴里说着嫌弃,当年还不是眼巴巴地盼着别人嫁给他?” 少年努了努嘴,显然已经没有了底气,但依旧诡辩道,“那是我瞎,才会娶了你,我现在后悔得要死。” 女孩撅起嘴,轻车熟路地拧住少年的耳朵,“你说什么呢?再说一遍试试。” “别,我逞一时口舌之快,我知道错了,”少年护住耳朵,拼命求饶,“疼,疼,疼,你快饶了我吧……” “那你说清楚,娶我后悔吗?”女孩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当年,我是觊觎你的容貌,所以才娶的,”少年疯狂在生死的边缘试探,却在看到她神情的一刹那,赶忙改口道,“不不不,其实从我遇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在想,像你这样惹人怜爱的姑娘,我要是能娶回来,就一定好好宠她。” 女孩一时间被他的深情款款给迷住了,呆愣了好久,都没有说话。 但烟囱里满满散出来刺鼻的浓烟,打破了这所有的一切。 她的小手拧得更紧了,一脸嫌弃道,“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成日里在这卿卿我我的,说些有些没得,还不快去下厨,我饿了。” “那你松手。”少年语气柔弱中带着一丝倔强。 “我不松手,你又能奈我如何?”她掩嘴偷乐。 “你竟然敢欺负我,我告诉你,我可堂堂的十四皇子,你这样对我,是要掉脑袋的!”他殊死一搏,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你在这荒郊野外,就算兵贵神速,也一样远水救不了近火。” “是吗?”少年的嘴角突然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容,一把搂住她的腰身,“那就要看,到底是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了!” “你想干什么?”女孩突然慌了,话还没说话,就被少年杠到了肩膀上。 “自然是做老夫老妻,应该做的事了。”少年回答地很是理所当然。 “你快放我下来,你看不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