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悔,我只求两人相守不离,哪怕是片刻,我也不在乎。”冉倾珞顿了顿。扶着门站直身子,看着远方月色下苍茫无边的沙漠,冉倾珞忽然明白了什么,史云扬的记忆并未恢复。他身在大漠,又能去往哪里。那里,只能是那里。 “是楼兰,他去了楼兰。我要去找他。” 罗啸成道:“你怎会知道他去了楼兰?” 冉倾珞摇摇头,转过身来对罗啸成道:“罗大哥可否先告诉我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啸成点点头,将这几天的发生的事情大致的对冉倾珞说了一遍。对于赤血珠一事,罗啸成却是跳过不提。 冉倾珞大致明白了这期间的事情,也明白了史云扬无奈的心情。也更能明白他执意要离开的原因。 天边月色如同银瀑,倾洒在沙漠之中,一望无际。冉倾珞似乎能够看到一条向着东方的足迹,一步一步,通往那个传说中的古国,楼兰。 冉倾珞将两人的事粗略的的对罗啸成说了一遍,其间种种,所历艰辛,并非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楚。两年,却已经像二十年一样长久。这两年太过不寻常,经历了太多生死。冉倾珞在诉说之时已经将这些统统略去,但是语气之中仍能听出两人所经历的一切,有多么的传奇。 冉倾珞要去找史云扬,因为她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借口。渊离还在史云扬那里,现在三魂匙已得其二,最后一枚魂匙“凝泪”,传闻就在楼兰。史云扬也知道这个消息,他定是先一步前去楼兰探听凝泪了 。 就冉倾珞了解的史云扬来看,他绝不会食言,既然答应了母亲将渊离送往南疆女娲神殿。那他就绝对会做到,即使豁出性命。 当夜,冉倾珞忐忑不安的睡下。但是一直都未合眼。桌上的风灯仍然是发散着昏暗的光,这灯光不仍然是夜里的明灯。却也是孤独的守望。冉倾珞蜷曲身子,头埋在双膝之上。静静地陷入了梦境。 梦里。 那是他们初次相逢的时候,冉倾珞在溪谷之中发现了这个身穿破烂铠甲的史云扬,那时他浑身鲜血不断,身上还插着十数支箭簇。整片溪潭都被他的鲜血染成赤红。冉倾珞吓了一跳,跌了一跤,身上采药的背篓滚落在地,药草四散。可是冉倾珞再也没有心思去管那什么药草,只是怯怯地走上前去,碰了碰那人。 “哎,醒醒!”叫了几声,可是不见回应。于是打着胆子上前一试鼻息,发现他竟然还有呼吸! 画境一转,却又来到了幽迷谷之中。冉倾珞正在清洗她手上沾满的鲜血,忽然间史云扬坐直身子,一声大叫。她赶忙将手中的手巾放下,来到他的床边。 “你还好吧?呀,流了这么多汗!” 那时史云扬转头望着她的眼睛,呆呆的神情让她赧然一笑。 像是时空跳转,忽然间又来到了一片西域院墙之中,冉倾珞打开柴扉。却发现浑身是伤的史云扬出现在门口,怀中抱着一个布包,史云扬笑着打开,冉倾珞却发现其中是一件十分漂亮的青丝边广袖白丝裙。 画面层层跳转,神奇的重现着两人历经的一切,那些画面不含任何刀光剑影,只是两人渐渐浓郁的情意,最真切的表达。 冉倾珞在梦中笑了,流着泪笑了。 夜正浓,夜正浓,春岚刚过,却已秋意萧瑟。 ...... 翌日清晨,冉倾珞身体几乎已经完全恢复。她在客栈之中找了几件衣物,将原来那件白衣裙洗净。又打点了一些远行的干粮,前往集市买了一匹骆驼。准备向楼兰进发。 冉倾珞牵着骆驼走出客栈的时候,罗啸成已经在客栈门口等着她了。他手中也牵着一头骆驼,驼峰之上挂上了水袋,满满两大袋子。 冉倾珞问道:“罗大哥也要离开弓月城吗?” 罗啸成道:“我与史兄弟一见如故,他又助我良多,罗某人答应过史兄弟,会照应你。自然不会食言。” 冉倾珞奇道:“助你?此话怎讲,相识以来,一直都是罗大哥帮助我们啊?倾珞今次不敢再烦劳罗大哥,就此告辞吧。” 罗啸成道:“反正罗某人也是一介散人,天涯何处不为家。既然是闯荡,到哪里不是闯荡,今次就陪姑娘走上一遭,一来可以得个照应,二来也不会太过烦闷。还望姑娘莫要嫌弃我这个粗莽大汉。” 冉倾珞摆摆手,道:“罗大哥说哪里话,有罗大哥一路,倾珞自当安心不少。如此的话,就烦劳了。” 罗啸成道:“不烦劳,不烦劳,罗某人也想见识一下,那楼兰古国究竟是怎样的一番盛景。” 语毕,两人翻身跃上驼峰,手中挽起骆驼嘴上的缰绳,一摇一摇的走出城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