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地翻了个身,发现自己右手竟然已经被撞得脱了臼,他只好忍着痛,左手捏住关节,猛然一折,将脱臼的地方重新接起。这才起身,他发现自己的面前的地板已经多了一个大洞。 “竟然活下来了,真不容易!”史云扬苦笑道。他向前走了几步,顺着那个大洞向下看,只见那个洞下面竟然是千机楼的各个楼层。 “一、二、三、四。四层,那这里应该是...第七层!” 想不到这一次撞击竟然直接把我撞到第七层了。不过这滋味儿可是...,史云扬撇撇嘴,这样强烈的撞击,若不是他肉体力量十分强悍,恐怕早已经肝胆俱裂而死。可即使没死,史云扬觉得自己的心肺似乎都已经被撞成了好几半。 可是史云扬很是疑惑,难道他真的能够抵御的住那五尊石像的光束,刚才那一瞬间出现的银色。史云扬看看自己的双手,忽然间发现了左手之中拿着的那块城主令,只见其上还闪耀着一点淡淡的银光。 “原来是这个东西,这可实在是个宝贝。待会儿逃命就靠你了。”史云扬抛了抛,随即捏在手中。翻身起来便准备上楼。 这里是第七层,再上一层就到了目的地了。 说起来这五尊石像还算是帮了他的忙,若不是这样,一层一层往上打,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现在那群老头子正在开会,等他打上去,可能早就散会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怀着侥幸的喜悦,史云扬三下五除二便沿着楼梯上了第八楼。不过刚刚冒出一点头,史云扬忽然看见这楼层上竟然有人守卫。 这一层只有一个人,但是这人的气息十分强悍。倒不是说他的实力有多么强悍,而是此人手里的一把月白长剑,似乎并非俗物。史云扬心中一惊,正要隐藏身形,可是手中的焚天剑竟然一阵颤抖,还发出一阵嘤嘤的鸣叫之声。 “什么人,竟然擅闯千机楼!”那人一声冷喝,手中抱着的剑顿时提在手中,右手按剑,便要出鞘。 史云扬见身形已经暴露,便不再掩饰,大大方方的从楼梯上走了上去。 方才楼下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这个高手竟然毫无察觉,看来千机楼各个楼层之间应当是完全封闭的。如此一来,应当可以保证各个楼层的机关运行互不干涉,史云扬这下倒是安了心。毕竟,他在这里弄出再大的动静应该都没有人会发觉。 那么既然有这样的好事,又有这样的对手,为何不痛快一战! 史云扬眼中泛出一抹笑意,手中的焚天已经微微颤抖。 那人手中的月白剑鞘竟然也同焚天一样发出了嘤嘤的鸣叫之声。随即在那人的手上微微震颤。两名剑主顿时一惊。这两把剑竟然能够产生共鸣! 要知道在铸剑之时,两把有灵性的剑若是难以言说的恩怨,就像是同用一种方法淬炼,同用一种工艺制造,再或者在同一天同一个时刻同一个地方开始开锋见血。两把剑完全可能产生共鸣。再或者两把剑优势和劣势互补,这样的剑自然也能产生共鸣。 不过共鸣之剑世间少之又少,传说干将莫邪便是两把能够共鸣的剑。当年干将把莫邪剑献给楚王,剑从匣中化白龙而飞,而干将剑亦消声觅迹。后来在延平津的大湖之中时常便会出没一条白龙,为百姓呼风唤雨。数百年后一天,延平津县令雷欢修缮城墙之时,无意间从城墙之下挖出一柄宝剑,便是干将。雷焕爱惜不已。时时佩于身边。一次路过大湖之时,正逢白龙出没,干将剑有所感应,化作黑龙冲入云端。两龙缠绕,似是恩爱厮守。从此白龙消失,而干将亦再无影踪。 此时焚天和那把月白色的剑竟然能够产生共鸣,那把剑的来历实在是让人奇怪。那人一双明眸,眼中冷意如刀。身上一袭淡青剑袍直垂到脚。他和史云扬有一点一样,便是那一头如雪的白发,非但没有显老,而且似乎是有别样的睿智和干练。 史云扬和他便相互对峙,彼此间互不言语。他们的目光已经转移到了对方的剑上,至于拿剑之人,似乎已经很自然的被他们忽略了去。 “好剑!”史云扬说道。 那人眼中闪过一抹狠辣,只见那剑刃开始在史云扬的面前缓缓出鞘,那把剑的剑刃竟是白的,雪白的颜色,比普通的钢铁还要雪白。十分纯净,一如焚天的赤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