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玉儿妹子,咱们以前走过来的路可都是血淋淋的路,没什么好玩儿的。” 玉儿摇摇头,道:“不是的,不管以前遭遇过什么,总会有开心的事,记忆嘛,那些开心的事总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一辈子也不能忘。” 史云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不仅是欢愉,悲伤,痛苦,仇恨,恩恩怨怨,每一样都是人生之中无法或缺的,那是生命的一部分。失去了那部分记忆,生命也就变得不完整了。” 玉儿摩挲着手中的一颗棋子,一时间陷入不语。韩仑从棋盒里抓起了一颗黑子,轻轻落在了棋盘上。道:“没事,相公陪你一起去找。下棋下棋。”玉儿眯着眼展出一个笑脸,把弄了一番手里的棋子,忽然一声惊叫,随即抚掌大笑,道:“相公你又输了!”说罢嘻嘻地落了一子,准备提子。 韩仑早已知道,见她心情郁郁,便故意错下一子。玉儿性子较真,定然能够欢喜。果不出其所料。不过假戏可得真做,韩仑见她要提子,连忙拦住她手,嘿嘿笑道:“这是我刚才跟你说话下错了,是下平位,不是入位。这一手不算。” 玉儿飞快的提了子捏在手里,道:“不行,落子不悔大丈夫,再说了,平位和去位差那么远,哪能弄错。输了就是输了!” 韩仑见她不饶人,一拍大腿,道:“输了就输了,再来,下一盘你要是还能赢我,这三天的你开船的份儿我都包了!” 玉儿嘻嘻一笑,道:“不许耍赖哦。” “要是你输了呢?” “本姑娘怎么会输!” “总得有个万一嘛。” “那我就....哎呀,随你说了算。你是我相公,我还怕你吃了我不成。” 韩仑佯作惊讶状,道:“嘿,你还有恃无恐了,今天得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大唐国手。”说着,便已经在开始将棋盘上的白子捡回棋盒之中。众人见二人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知道的人怕是还真不会以为他们是夫妻俩。倒像是两个亡命赌徒。不禁觉得好笑。冉倾珞道:“玉儿妹妹倒是颇有些以前的性子了。”罗啸成道:“这就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嘿嘿。” 玉儿冲他做了个鬼脸,便认真与韩仑猜先。众人对他们的反应虽感兴趣,但是一路以来韩仑和玉儿下棋他们也是看得多了,此时也无甚兴致。史冉二人便回控制室开船去了,甲板上只余夫妻俩痛快“大战”。罗啸成继续映着阳光喝酒,不时看两人一眼,只觉得饶有兴味,不由得叹道:“少年人啊。” 又饮了几口,再看看手中的那对鲛珠,垂首喃喃道:“婉贞,她不过也是个可怜人。你我都是可怜人,可怜人呐!” 一连数日过去,潜龙号已经行驶了数千里的水程,这一日晌午十分,日头正毒,一出船舱便是火辣辣的太阳透体洒遍,韩仑正和玉儿在甲板上比赛钓鱼,忽然听得一声海鸥鸣叫。罗啸成在桅杆上睡得酣畅,忽然一只鸟落在他鼻子上,爪子一抓,痛感难当,不禁一阵啊呀痛叫,险些从那桅杆上摔下来。他那声音洪亮无比,不但将冉倾珞和史云扬从仓中招了出来,倒是将那海鸥吓得不轻,赶紧振翅往远处飞去了。 “我也真是够倒霉的了,睡个觉都能让鸟偷袭。”罗啸成郁闷道。 玉儿嘿嘿一笑,道:“真是的,你也不看看你睡在什么地方。那地方能睡人吗?” 罗啸成道:“你罗大哥我当年走南闯北,什么乱石滩大森林都睡过,这里暖和舒适,怎么不能睡觉了。” 韩仑道:“好了不说了,我们要到地方了,准备下船吧。” 玉儿惊喜地跑到甲板边上,手遮着额头远眺,兴奋地道:“在哪儿呢?要到扶桑了么?我怎么没看到陆地?” 史云扬道:“海鸟都栖息在靠近海岸的地方,若是在大海中央,鸟类没有栖息地无法落脚。我们的方向没错,想必应是离扶桑不远了。” 玉儿道:“传说扶桑是太阳升起的地方,那里是不是会很热啊?” 冉倾珞笑道:“妹妹不必担忧,想必是传说而已,日月盈昃 辰宿列张,都不过自然之理,现在虽是盛夏,但海风吹拂,倒也觉得凉爽,应该不至于蒸若炼狱。” 玉儿拍手道:“到了那个....呃...日本,一定要去找些好吃的,也不算白来了。” 韩仑汗颜道:“你这个毛病倒是没忘记啊。”m.BjzJnF.cOm